裴珏心中难以叙说的深疼,一连几日都不曾发音,像是哑了的风车,难听至极,他问:“阿珩,为…为什么我裴家,不能活?”
他祖父父王兄长,如今…终于是要到他了吗?
谈珩走至八仙额软桌旁,轻轻将药碗放下,收起平日的玩世不恭,沉沉道:“自古帝王多薄情,功高盖主,引猜忌…这样的道理你比我更明白吧。”
“可…可是无论是我祖父,父王,还有哥哥,他…他们从未生过叛乱之心,为何……还是难逃一死?”裴珏不干,眼中充满倔强。
谈珩沉默些许,抿唇开口道:“帝王要的从来不是真相与证据,他们要的是君权无疑,我…我去给你熬药,你自己好好歇会吧。”
“等…等等,记得给祖母传消息,告诉她我一切安好,她上岁数了,切不能让她老人家为我的事烦心!”
“好,我记住了!”
谈珩离开时将门轻轻带上。
屋内的檀香肆意无垠地扩散,沉香驱走逼仄与昏暗。
君权无疑?
多可笑的四个大字,裴珏冷笑。
他裴家数十年如一日,镇守塞外,未敢居功。可到头来却换得这样的下场,老弱寡母,落寞至此,你说为什么?为什么!
裴珏眼眸一沉,折射的是从未有的冰寒。
临垣帝,姬!云!瓑!你既不让我活,那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咱们!誓死不休!
…………
……
空气压抑,天空沉密
京城一连下了几日的雨,阴雨连绵,适逢盛夏,早晚却是阴冷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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