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走了短短两,而且是每只白行路的走了两,然后便到了之前那老农的丰安县。
也就是,两县仅仅隔了两的路程,就算是处在这南北通商的重要道路上,要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在相距如此近的发展了几十年的邻县边上,把一个原本连人口都快要维持不聊地方,变得如此繁华,怀景奇实在是难以想象。而且很多方面,已经是超过了这丰安县了。
他听那柴涧风也只比他打上两岁而已,但是他明白,哪怕再过十年,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像他那般厉害,这种厉害不是自身武艺如何,那才是真正的大本事,能造福下万民的本事。
反正他是发自心底的佩服那个年轻人,声声柴兄叫的他都感觉有点荣幸,更别谢晨这家伙了。
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成熟稳重,怀景奇终究也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啊。
到了丰安县,谢晨其实对这里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只是出于好奇,问了一下这丰安县人对于邻县礼安县的评价怎么样,按理,那礼安县的繁华,必然是带走了丰安县的不少生意,这里的人不怨怼,起码也不会有什么好坏才对。
没想到,从贩夫走卒到官府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对礼安县赞不绝口,对那礼安县的年轻知县,更是赞誉有加。
礼安县不仅没有让他们的这里的生意变得难做,相反,那年轻知县的不少政策,都很主动的分享给他们,用那个柴大饶话来就是:合则双赢,分则俱伤。
只有整体不断前进,局部才能稳步发展。
在丰安县停留一日,第二四人便继续出发了,他们从南沧城出来后,在自宜县与颜瑜姑娘他们一行分别后,走的路便是直奔南仁楚京城上云城去的,这条路也是最大的一条官道。
出了丰安县,很长的一段路都没有再遇上大的城池了,都是一些村子,仁楚现在正是鼎盛时期,百姓也安居乐业,粮食多得吃不完,自热不会有山贼之流,相比于在北仁楚时的那段路,这一程简直是和平的让人觉得有些乏味了。
不过,其实谢晨一直都比较好奇,那日让怀骥前辈他们分头行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就真没出现过了,开始谢晨还在怀疑他们会不会是暗中保护着自己,后来经历沧州和拜燚教那次事件,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幻想。
也是,自己那么过分的对人家,人家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又不是人家什么人,凭什么还要暗中保护自己?
他也问过怀景奇,结果怀景奇也不知道,而且是真不知道,只师父和师兄弟他们先行一步,去办什么事了。
这一路上唯一有趣的事,就是遇上了一队镖局,总共有着一百多号人,虽然现在山贼什么的很少了,但不管什么世道,总是少不了一些想不劳而获的人,而且能在这种世道里当山贼土纺,都不会是什么走投无路的憨厚百姓,大多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人,而这种人,大多也都是有一些本事的。
像谢晨他们这样的,四个人背着几个包裹,那些土匪之流看到了也懒得动手,人家盯着的都是些大买卖。
这也是谢晨这一路走来觉得下风平浪静的原因,不是因为世道真的太平了,所有人真的都一心向善了,而是他没那资格碰到。要知道,当初在北仁楚的时候,他跟着怀骥他们一行人,就遇到过一回,只不过那次山贼实力太弱了。
也不知道是谢晨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副良善的样子,还是这队镖局心善强大,反正他们很快就相信了谢晨他们,并且让他们跟着一起走,一路上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谢晨没别的优点,但是谦虚好学这一点真是不可否认的,只要是自己不明白的问题,他总是很愿意把自己放到一个很低的位置,去虚心请教别人。
这对镖局的头领就很喜欢谢晨这一点,他是个大字儿不识的粗人,平日里谁会用这种语气姿态问他问题?更何况这少年看起来就是一个读书人,给读书人讲事情,这可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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