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想不通,但是谢晨看着那些人活生生的被烧死在石台,心里也并不好受,主要是他无法确定,那些灰袍是真的拜燚教的人,还是单纯的信拜燚教的普通百姓而已。
这两者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毕竟对很多人来说,与拜燚教是敌人,那穿灰袍,成了拜燚教的人,自然也就成了敌人,而且这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可是对谢晨来说,并不是如此。
这一路走来,他发现拜燚教的人其实也可以分为两种,一种自然就是白袍使黑袍使那样的,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们所作所为都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有些灰袍也是一样,他们跟着白袍使为恶,对这样的人,谢晨可以毫不犹豫的挥出手中的剑,当初在巨坊郡的时候便是如此,对这样真正的敌人,他可以将对方看出猪猡、牲畜,不会有一丝手下留情。可是他也发现,其实还有一种人,他看到过将自己的食物分给流浪乞丐的灰袍,也见到过在大太阳底下穿着宽大的袍子,却在笑着帮老农挑水的灰袍,更见到过将受伤的小狗怜爱的抱在怀里的灰袍......
这些人,谢晨没办法将他们当成敌人,更不可能对他们出剑,他们只是将拜燚教当成了自己的精神寄托罢了,他们不知道拜燚教的真面目,更不会相信这拜燚教的所作所为背后,居然有些巨大的阴谋,他们只知道拜燚教一直在做好事,帮助了很多人,甚至还求来了雨,所以他们打心眼儿里相信拜燚教,并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这样,帮很多的人,让大家也敬佩他们!
那下面这些虔诚的灰袍们呢?他们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走那石台,又是为了什么?
“要不要下去杀了他们?五个白袍使而已,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两个完全没问题。”
谢晨本来双手紧握,双眼几乎喷火的看着下面的荒诞的一幕,但是听到暮长云的话,却突然冷静了下来。长舒一口气,过了片刻才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不行!这里是拜燚教的老巢,杀了五个白袍使不难,可是之后呢?咱们恐怕连逃出广海郡都是问题,更别提逃离这西南十二郡了。”
说到此处,谢晨也是不免自嘲的笑了一声,本来已经自己学了武功,变得更强了,就能把所有见到的,不平的事,一剑斩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还是不行,自己还是不够强,如果自己能是个天阶甚至宗师境的,哪里还用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直接杀到拜燚教的老巢去,哪管他们在干什么,哪管他们目的到底是什么!
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走吧,不忍心看下去,直接不看就是了,没想到暮长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为什么不去杀了他们?”
“我不是说了......”
“你很怕死吗?”
一句话给谢晨噎得够呛,什么叫我怕死?这是怕死的问题吗?这样子去那是愚蠢!是送死!
曹曦眼见着两人好像要吵起来了,赶紧轻轻拉了拉谢晨,希望他好好儿说,没想到谢晨跟没看到一样,他也是莫名其妙,暮长云平时都挺好的,一直跟着他的意见走,现在怎么了这是?
“是!我就是怕死!怎么了!”
暮长云根本不甘示弱,视线直接离开谢晨,看向下面的人群,语气平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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