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我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期间我在朦胧中听见苏格拉叫我吃饭,我没有回答,叫了几次后她终于放弃了,然后是一声轻轻的扣门声,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
我做了好几个梦,都是些没头没尾的片段,我在几个场景里面切换,一些我没去过但好像待了很久的地方,一些熟悉的陌生人……
我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半夜,准确的说我是被热醒的,在巡视了一圈后我才意识到我身在何处,然后我看到了苏格拉。
“你在发高烧,现在这个点估计人家医院也下班了,我就打了些热水给你热敷一下。”苏格拉说着伸手去拿掉垫在我额头上的帕子,在旁边的水盆里浸湿拧干,又敷在我额头上。
在她缩回手时,我下意识的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我顿时有了种没来由的温馨与安全感。
“你……干嘛?饿……饿了?”她没有甩开我的手,反倒是关心我起来。
“你像我保姆一样,”本来我想说她像我妈一样,但想来不能让她占了便宜,便改了口,“你会炒蛋炒饭吗?”
“应该,会吧,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做。”苏格拉起身,发现我还拉着她的手,然后尴尬地看了我一眼。
我松开手,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平时的你都是直接甩开的。”
“这不看你生病嘛,就让你占占便宜吧。”苏格拉白了我一眼。
苏格拉走到门口,又转过头:“保姆费记得结一下。”
接着又是轻轻的扣门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条裂纹,估计是前一晚赶路时不小心磕到了。
我按亮屏幕,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两个老高的,其他都是我妈的。
我拨通给我妈的电话,想着报个平安,电话刚播出去,手机立刻弹出一个电量严重不足的提示。
好在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但是我刚来得及叫一声“妈”手机屏幕很突兀的就熄灭了。
我心里暗叫不妙,电视里的劫匪在勒索时都是拨通电话就挂断的,我妈不会以为我被绑架了吧,苏格拉不会要坐牢了吧。
不过我随即被自己天真的想法逗笑了,一般这种乌龙都是很好解开的,搞不好我们还会成为那些短视频软件里用作搞笑的素材。
不过想着苏格拉身穿囚服一脸无辜的被关在铁笼子里的画面我竟有一点期待。
甩掉这些奇怪的想法,我还是得先给手机充上电,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没带上充电器,我不由有些懊恼。
环视一圈,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床边的抽屉上。
纠结几番后我还是拉开了抽屉,可惜里面只有一个厚厚的本子,虽然好奇心顿起,但我还是打消了翻开的念头。
我合上抽屉,视线又在上面停留了几秒,刚收回目光,苏格拉就推门进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大的瓷碗。
“很香嘛。”我接过碗说。米饭粒粒饱满,在灯光的衬托下闪着油光,热气掺着蛋香往上冒,虽然这碗蛋炒饭被打上了“苏格拉”的标签,但竟然看得我有些馋。
“是吗,我第一次炒,照着视频上的学的,快尝尝味道怎么样?”苏格拉的语气有些期待。
我也有些饿了,于是往嘴里送了一大口,一股甜味儿立刻在我的嘴里弥漫开,该死,这姑娘是故意的还是分不清盐和糖?
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我还是选择相信后者。
“怎么样?”她又问道。
“不难吃,但是味道有些奇怪,”我想了想,给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我也是第一次吃甜的蛋炒饭,但也不是那么难吃,“你自己没有尝过吗?”
“没有啊,晚上吃东西要长胖的,女孩子最怕长胖了。”
我顿时无语,最后我在一种填饱肚子的状态下吃完了一整碗蛋炒饭,然后在苏格拉的注视下从嘴里抽出一根秀发。
“额,”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这几天熬夜了。”
“没事,谢谢,”我打破她的尴尬,“蛋炒饭很好吃。”,虽然后半句话有些口是心非。
“碗你放在边上,等会儿我拿去洗。”
“你先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你的服务态度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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