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河卿走后,上官绾绾径直走向二楼,老鸨在身后跟着,稍稍松嘴道:“官爷,如霜的房间不是不让看,只不过有些脏乱,怕脏了您二位的眼。”
上官绾绾缓声道:“这你不必担心,我们看一眼就走,不会耽误你做生意。”
老鸨点头哈腰连连道:“多谢官爷。”
而后把如霜往前推了推:“还不快去给官爷带路。”
进了如霜的屋子,上官绾绾顿感惊奇,角落里的花盆零散的倒在地上,花枝连根拔起,有些碎片和泥土散了一地,茶盏反扣在桌上,水渍浸湿了桌布,还有铜镜上被划出的深痕,就连床榻前的纱帐都被撕扯得到乱七八糟。
上官绾绾看了看四周,拧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如霜倍感凄怜,她垂者眼眸,苦涩道:“我官爷有所不知,我虽是百花楼里的姑娘,可一直是以艺待人,今早有位客人强行闯入我的房间,要欺辱我,我不从他就用强,最后我砸了许多东西这才引来注意,将人赶了出去,我受到了惊吓,在房间里养神,还没来得及收拾。”
屋子里的摆设几乎都碎了,就连架子上的瓷器都被碰掉了许多,更不用说梳妆台上的东西了,上官绾绾走到床榻边上,蹲下身,把目光放在那几个花盆上,出奇道:“花不是一向都喜光照,为何你将它们放在这样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如霜投过来目光,徐徐道:“那几盆花原本是与我交好的姐妹如烟送与我的,只是我不擅长打理,养枯了,于是我就把它们放在了角落里,时间一长就给忘了。”
上官绾绾溜了一眼床榻和床下,没发现藏着机关暗门,屋子里各个角落里也没有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上官绾绾叮嘱如霜道:“如霜姑娘你如果再想到什么事情请及时让人到大理寺找我。”
如霜颔首点点头。
老鸨在前处引路,送上官绾绾出去,正走到楼下,就听见后院传来一声蛮不讲理的尖锐声音:“这只发钗就是你偷我的。”
另一道女声反驳道:“你别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
“你的本事谁不知道,自己留不住男人,挣的工钱本就没多少,想买这种钗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声音越来越近,不稍片刻一个女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就出现在上官绾绾的面前。
她走上前只觉女子手中的金钗十分眼熟,她多看了两眼,可不是眼熟,这只钗子她今早才在金氏的头上见过。
老鸨冷汗直流,急忙低声呵斥着两个女子:“你们两个闲的慌了是不是,若是把客人烦走了,仔细你们的皮。”
说罢,她又笑着安抚上官绾绾道:“官爷别见怪,她们都被我宠坏了,一日不吵就难受。”
上官绾绾走上前瞄一眼二人身上大致的装扮,廉价的衣裳,配着廉价的首饰,还有他们周身刺鼻的香粉味儿,一看就知道二人的经济不是很好,客人定是很少有找她们的,如此情况怎么可能买得起和侍郎府人一样的首饰。
而两个女子得知来的是官差,顿时心中一紧,各自胆怯的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上官绾绾见二人神色怪异,遂问道手拿金钗的粉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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