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游还有心思调笑:“你小心些别让人抓了,反倒成了我们的掣肘。”
颜攸礼扁嘴心道:瞧不起谁呢,就算爷和你们比起来不济了些,却也比这群土匪喽啰强多了。
“动手!”魏谦游低喝一声,率先冲向胡楚。方才戏耍了小爷那么久,待小爷抓住了你,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邓铭钊扯着颜攸礼后领向后一拉,助他躲开竖劈下来的一刀,也朝躲在众匪后方的罗非冲去。
魏谦游半边脸都被染得狰红,一双瞳子也似是连接着阿鼻地狱,闪烁着莹红的光泽。
胡楚身前众匪怔愣的一瞬,魏谦游已经绕过几人,伸手直抓胡楚衣襟。胡楚见状掉头便跑,哪还记得是自己众人占了上风。
魏谦游斩下胡楚身边反应过来的几个亲卫,追上胡楚便斩下了他右手小指。常听师父说十指连心之痛,如今他算是在胡楚身上看到了。将胡楚手臂反剪在身后,回头一望,邓铭钊也将昏迷过去的罗非提在手中。
余下的匪众见两位首脑被擒,哪还顾得上反抗。反应快的四散逃去,反应慢的则做了三人刀下亡魂。
“事情就是如此,这次还多亏颜兄识破……”回程之时,邓铭钊将全有福的谋划对魏谦游说了一通。
魏谦游下意识地看向颜攸礼,云韶几次怀疑过此人图谋不轨,到头来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颜攸礼挠头道:“只要你没事就成,我只不过是出个主意,出力气的还是庄主和邓兄。”同时腹诽道:你以为爷想帮你呢,谁叫爷的计划全都泡汤了,如今能仰仗的也就你一人。
魏谦游一拱手:“多谢二位相救,大恩不言谢,日后定有回报。”
颜攸礼若有所思,邓铭钊则是不在意道:“此次我便是为了报恩才来救你的,你又要反过来回报我,那你我之间可是还不清了。”
魏谦游哑然,一笑道:“此事日后再说,还是先回府将那赵王打发了。”
“微臣魏谦游,见过赵王殿下。”魏谦游上前拱手道,见赵王望向云韶,又道:“这是微臣拙荆云韶,不得已之下才冒充微臣,望殿下恕罪。”
颜攸礼一推邓铭钊,示意他上前解释。作为文国公的长子,赵王总会卖些面子,由他说话再合适不过。
邓铭钊上前,将整个过程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不停暗示此事全有福才是主谋,云韶扯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全有福勾结清风寨匪众,本王自会罚他。”赵王说罢,又冷眼望向云韶:“而你罪犯欺君,本王也决计不会放过你。”
魏谦游横跨一步,拦在云韶身前:“赵王殿下明察,此事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云韶将他推开,梗着脖子道:“没想到声名赫赫的赵王,竟是个恩将仇报之人。”
赵王面色一冷:“你倒是说说,本王如何恩将仇报了?”
魏谦游对云韶稍作安抚,拦下又要说话的赵清绾:“敢问赵王,若是微臣勾结土匪,又罪犯欺君,赵王可会放过微臣?”
“自然不会!”赵王说的理所当然,犯法便要依法处置,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魏谦游又道:“这便是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等识破了全有福的奸计,不光是为了保全自己,还是为了赵王的清名。若是此事日后被人翻出来,对赵王的名声又会如何?世人只会说,赵王眼上蒙了猪油,是个是非不分之人。”
魏谦游记得梁逸轩曾说过,赵王权势如日中天,隐有压过太子的势头。如此说来,赵王如今对名声应当很是看重。自己名声受损,便是助长了太子的声势。
赵王袖中的拳头攥得骨骼作响,思忖了良久终究是缓缓放开。心知治了云韶的罪,这些人定是要四处宣扬此事,已经隐生了罢手的念头。只是上位者的尊严让他没有向人低头的习惯。
魏谦游借势道:“赵王殿下明察秋毫,犯法之人自当严惩,清白之人赵王定是不会冤枉他。只是此事微臣也有不对,没能查出全有福的奸计,才闹出这样的闹剧。微臣甘愿被罢官,以消殿下心头怒气。”
赵王望了魏谦游半天,冷声道:“就如此般,将全有福收监起来,秋后问斩。这些年贪的赃银,尽数还给扬州百姓,就由你去办。待得办完了之后,扬州知府本王会再择他人。”
众人皆是送了一口气。
“魏谦游。”赵王又叫了一声,众人吊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又被提了起来。上不去下不来,感觉甚是难受。
赵王展颜道:“清绾曾说,想看本王与你切磋一回,本王就在你府上住上几日,等你修养痊愈。若是你当真身手不错,日后又无处可去,本王府上倒还有几个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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