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怪了,他一直和云韶在一起,此举绝不可能是云韶授意的。但栾凤为何自作主张,与梁语凝亲近起来了?”魏谦游自语着,忽闻一股异香入鼻,不自觉地朝屋里走了两步。
越到屋内,这香气就越浓,似是指引他一般。待得魏谦游察觉到不妙,头脑已是昏沉。想要退出屋外,却是没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温婉从里间绕出,费力地把魏谦游搬上床榻,抹了把汗。自语道:“好在栾凤上次没用完,叫我偷留下了些,这东西还真是好用的。”
“你要去找韶儿?她这会儿还没醒,你是要营造我在语凝这里过了一夜的假象了。待得语凝回来,正好让韶儿看个正着。”
温婉刚转身,就听到身后幽幽传来一句,回头正对上魏谦游嗔责不解的目光,不由有些心虚。
魏谦游嗤笑道:“同样的招数,我又怎么会中两次。我先前还想不通,你为何处处都帮着语凝,现在看来是在帮着你自己了。”
温婉心有戚戚,不敢答话。
魏谦游心想着温婉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妥当教着,让她回头便是了。
如此想着,魏谦游劝道:“作为我玄清门人,当知道这样做有多不齿。况且当日行过拜师礼,你就更不该生出这般念头。若是尽早醒悟,你我的师徒缘分,也不必这么早就断绝。”
温婉听得魏谦游语气这般强硬,便是她告罪,日后也是要受戒备了。
当下故作三分疑惑七分委屈道:“师父说什么,婉儿不过是与师父开个玩笑罢了,师父平日当是开得起玩笑的。”
魏谦游面色不改:“我没明说,已经是给你留了面子。你若是再不知悔改,此事叫你师娘和大师伯知道了,他们能饶得了你?”
温婉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决计不能承认。但先前她那一句,已经叫魏谦游生疑,温婉自圆其说道:“早知如此,婉儿就不这么苦心积虑了,好心都被当了驴肝肺。师娘骂的没错,师父从来都是愚钝至极的。”
魏谦游见温婉说完坐在地上就哭,难免为之动容,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将温婉扶起,魏谦游柔声道:“婉儿别哭,先将事情始末说与师父听听。若是师父怪罪了你,一定向你道歉。”
温婉哭时还仔细观察着魏谦游的神色,见他都快追胸顿足地自责了,温婉才收了眼泪,哽咽道:“师父猜的没错,婉儿确是想让师娘以为,师父在梁小姐这里过了一夜的。”
“为何?”见魏谦游又生疑色,温婉心知已经成功了一半。若要人听信,假话中总要掺杂几句真话的。
温婉怯怯道:“婉儿说了,师父可不要怪罪婉儿,婉儿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魏谦游颔首道:“你尽管说,多半也是师父错怪了婉儿,又怎么还会怪罪。”
温婉继续道:“婉儿不止一次听师娘抱怨,若是师父愿意说上两句狠话,梁小姐早该知难而退了。婉儿整日看师娘闷闷不乐,师父左右为难,心里也跟着不痛快。便想着借此机会,叫师娘代师父将那两句狠话说了,虽说会让师父被师娘冷落些时日,却没了后顾之忧。”
魏谦游闻言,负罪之感骤升。温婉本是好意,却被他编排成了那般,还是他心里不干净,才会如此想。
温婉似是想到什么,疑惑道:“师父之前所说误会,是误会了什么?既然让师父误会,定是婉儿何处做的不对了,师父说出来,婉儿下此定会注意着。”
魏谦游讪讪,那想法怎能告与温婉知晓,便岔开话题道:“你既存了这些心思,直接告诉师父师娘就是了,何必藏着掖着。若是我们知道婉儿这般懂事,又怎会不配合你?”
温婉投去一个看傻子一般的目光:“告诉师父知道还好,若是师娘知道了内情,我邀梁小姐来门中暂住,师娘根本不会表露出不满。而到时候,梁小姐也必会生疑,师父当那梁小姐好骗吗?”
回忆了一下,魏谦游了然问道:“你当日在茶楼中,说大师伯能帮语凝,就是为了让语凝住过来?”
温婉没想到歪打正着,那日冲动的一句竟被魏谦游自己圆了回来。立马面露惊色,捂了魏谦游的嘴吧。
“师父小声些,我只让栾凤带梁小姐简单转转,这时辰随时都会回来。若是叫梁小姐听了去,这法子就不好用了。”温婉说罢还紧张地望向门口。
魏谦游将温婉的手拉下,目光中的责怪与疑惑,此时都变成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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