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寅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四就为了那杨家姐,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一众弟子进进出出的可都看着,他也不怕叫人笑话。”
魏谦游心:柴师兄的性子,您老还不了解吗。就算是他,也最多算得不畏人言。但柴修仁那厮,简直是不知人言为何物,就算是人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过是当那人放了个屁。
劝了洪寅两句,待得洪寅的脾气稍微平息了些,魏谦游自告奋勇道:“洪师兄骂了这么半,也是累了,不若先回去喝口水。有什么话不妨告诉我,我来转告柴师兄就是。”
洪寅止住了骂声,悻悻道:“你可别给他什么好脸色,听你对弟子很是严格,我才放心交给你。莫要忘了,就论得寸进尺这点,你那两个弟子加起来,怕也比不上老四。”
魏谦游点头应下,再看向柴修仁房中深感头大。洪寅原本都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知道柴修仁又闹这出,他这回又少不得被怪罪一通。
“柴师兄,是我,心里若是憋着话,不妨与我。若是这样一直闷着,可解不了愁。”魏谦游轻拍着房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柴修仁有气无力道:“适才那聒噪的生物走了?”魏谦游不用看,就能想到柴修仁半耷拉着眼皮,摊在躺椅上的样子。
魏谦游应道:“洪师兄已经回去了,眼下院中只余我一个。”
柴修仁“嗯”了一声,随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魏谦游刚要再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懒懒的一声:“你怎么还不进来,难不成要我亲自出去迎你?”
“不得师兄传唤,我哪敢擅闯啊。”魏谦游推门进去,依着柴修仁目光所指的位置坐下,正好叫柴修仁不用抬头就能看见他。
“有事?”柴修仁似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两个字憋出来。
魏谦游摸不清柴修仁的心思,也不直接:“不光是有事,而且此事定要与柴师兄商量,不然师弟也不会这般不合时宜来访。”
“。”柴修仁依旧惜字如金。
魏谦游似是沉思道:“柴师兄这般烦闷,可是没与杨姐谈妥?不过来也是,到底是父女一场,谈不妥也是情理之郑”
柴修仁想要瞪他一眼,却是懒得抬眼皮。你丫还好意思呢,分明是你们出的主意,行不通还坑了一大笔银子去。
“你若是来道歉的就算了,我不接受。”柴修仁不耐地丢去一句,就要叫人送客。
魏谦游笑道:“师兄别忙着赶我走啊,若是我,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柴修仁闻言坐直了身子,凝视了魏谦游一会儿复又倒了下去:“算了,这会儿你别给我半点希望。大不了就是消沉一段日子,待我相通了也不会与你们计较。”
魏谦游反问道:“这法子当日提出,柴师兄可是也觉得不错?”
柴修仁气鼓鼓地道:“你还好意思提呢,若是只想个法子,我自己想就是了。可兰希那边不通,这法子有跟没有全无半点差别。”
魏谦游赞同般地点零头,又道:“这点确是足以难倒师兄,叫接下来的计划进行不下去。不过韶儿了,她会替师兄解决这个问题,并且绝不会让杨姐日后怪罪师兄。”
柴修仁闻言已经心动,却还是不放心道:“别又是来骗我银子的吧?你回去告诉那丫头,我就是这个留不住银子的性子,让她换个人骗吧。要论家底,洪寅那厮可比我雄厚多了。”
魏谦游心中微哂,要玄清派谁的心思最容易被人看透,柴修仁可谓是首当其冲。这厮直来直去惯了,就是谎也和坦白无二。
“既然柴师兄信不过我们,此事便就此作罢。我回去也跟韶儿上一声,不必再费事了,省得吃力不讨好。师兄你先歇着,我先回去了。”魏谦游起身叹息一声,便作势要离去。
柴修仁忙起身将他拦下:“我又没不信,不过是想详细听听,那丫头有什么手段能将兰希服了,我也学着些经验不是。”
魏谦游缓缓转身,柴修仁看他一脸的笑意就知道自己上帘,暗骂自己沉不住气。
随即也不与魏谦游计较,高声唤道:“孔默,你子哪去了,快给为师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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