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游暗自称奇,那云韶呢?本来她自己的差事,都叫柴修仁做了,不会是只动动嘴皮子就将银票赚了去吧……
“时辰已到,两位道长别要闲谈了。我来吸引各偏院的守卫,魏道长只需去主院露个脸,柴道长见机行事便可。”栾凤罢,便率先跃进了院墙。这是她赖以维生的手段,自然是如鱼得水。
反观魏谦游和柴修仁就拙劣了些,本该是潜行进去,那二人却显得大摇大摆。
云韶交代过杨府今日的紧张是为了何事,栾凤心想那般重要的东西,万不能搁在偏院。是以她的任务,不过是路过时假装疏忽,才被守卫发现了。这对她来倒是简单,是以面色带着凝重,心里却是轻松的。
进府后魏、柴二人分道扬镳。柴修仁见杨兰希所在的院子已在眼前,便在回廊中隐藏去身形。接下来只要耐心等着,别恍惚间睡着了便好。
魏谦游直奔主院,还不等进入院中就倍感压力。仅是院子周遭巡逻的队伍,就让他觉得进到内里很是不简单,那院里还不知是怎样一副情形。
玄清派洪寅房中,洪寅正打算歇下,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心:又是哪个不守规矩的,不知道这时候他是打扰不得的吗?
耐着性子将门打开,云韶便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洪师兄不好了,我方才从婉儿那里回去,谦游并不在房中,只留下一封书信。是杨府不除始终是个隐患,便搭了柴师兄夜闯杨府去了。”
洪寅心惊之余,又呵责道:“老四也就算了,怎么谦游也如此冲动。如今的杨府用龙潭虎穴来形容也不为过,岂是他二人就能闯得的?”
云韶急道:“就是啊,洪师兄快去救救他们,若是谦游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活了。”
洪寅被云韶哭得心烦,喝止道:“这时候还哭什么,快去召集门中弟子,若是老四和谦游有半点闪失,我绝不会放过杨府一人。”
云韶心里一喜,最怕的就是洪寅放手不管,让那二人长些教训。眼下洪寅既然肯帮忙,此事便已经成了一半。
见云韶快步离去,洪寅微叹一声:“这傻丫头身上还穿着夜行衣,若是我不肯帮忙,怕是她敢独自去救人。”
依着洪寅的吩咐,云韶点了上百弟子的名,都是玄清派弟子一辈的好手。众人随着洪寅赶至杨府门前,洪寅便要指挥弟子破门进去。
云韶却是拦下,解释道:“洪师兄不觉得里面实在太过安静了吗?万一他们还没到,咱们就这么进去不免打草惊蛇。”
洪寅细想之下,觉得不错,赞道:“如此情形之下,你还能做到思路清明,着实不易。”又下令让众弟子原地待命,不可太过聒噪,自己竖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云韶心虚地避开洪寅的目光,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思路不清晰才有鬼了。
七弯八绕地避过守卫,魏谦游用尽平生所学,才算得勉强进到了主院之郑趁着还没人注意到他,纵身一跃,伏在屋顶上观察着院中的部署。
若是洪寅所不假,那杨敛当是个文官,不足为惧的。只是杨敛身旁的那个管家不好对付,今日只是刚一照面,就觉得此人不简单,想来在北胡与杨敛的职位相差不多。
正想着踩碎一片砖瓦,以吸引院中守卫的注意,魏谦游却是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在如此安静的夜里,的一个喷嚏却似是响起一声惊雷,点燃了杨府众守卫紧绷的神经。
杨敛身旁的管家喝道:“何人深夜到访,不知此处是杨府吗?”
魏谦游似是心慌般地扔去几片砖瓦,管家还未动手,便有几人上前将瓦片拦下。火光闪动间,原本还显空荡的院里,顿时站满了人。
杨敛正欲下令擒人,就见外面跑进来一人禀道:“禀家主,女贼现身了,现正在二公子的偏院中,属下已经派人去拿了。”
杨敛点点头,挥手将那人遣退,目光又落在魏谦游身上:“好一手声东击西,可惜还是没能逃过老夫的眼睛。还道是你这女娃有多少手段,原来也不过是个初涉江湖的年轻人,这般简单就暴露了自己。”
魏谦游站直了身子,却不话,只是冷眼看着院里的一众人。还不知道云韶后续的计划如何,若是现在开口暴露了身份有所影响,陷入困境的将不只是他一人。
杨敛见来人不予理会,也不恼怒,继续道:“能一眼盯上我杨府至宝,想你也不是一般的毛贼。不管你替何人做事,老夫今日是不会放过你了。还不下来束手就擒,难道要老夫上去请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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