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游也不显尴尬:“这的是什么话?不是便不是,你怀疑我造假?”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待你看过了这东西,若还这是龙脉,我便是低估你的脸皮了。”魏梦槐冷哼一声,拍在桌上一张收据。
这不靠谱的,倒是精明,只要有银子送上门断是来者不拒。魏谦游愤愤,在心里将那掌柜骂了一通。
“我劝你还是老实本分些,这般旁门左道,就是你再谨慎也逃不过我的法眼。别这次是你一时疏忽,叫我抓住了破绽,就算没有这张收据,我照样能分辨出龙脉的真假。”魏梦槐得意道。
然而得意忘形,却是叫魏谦游抓住了什么。
“看来对于龙脉,你还对我有所隐瞒啊。”魏谦游玩味道,隐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怎么会,我知道的,先前都与你了。”魏梦槐察觉道自己的失言,尽力挽回着。然而看魏谦游一脸的不信,却是为时已晚了。
魏谦游冷声道:“将你知道的全部与我,若是你的目的不在龙脉,又何必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旁的你还想知道什么,就算是告诉了你,对你找寻龙脉也未见得就有帮助。”魏梦槐低头道,不敢叫魏谦游看到她眼中的心虚。
魏谦游漠然道:“既然你不知道该什么,便回答我问的。比如,你是如何判断龙脉的真假,又怎么保证武源县传言的真实性?”
魏梦槐面露难色,这些早晚会告诉魏谦游的,只是眼下还嫌时机早了些。
当下也不正面回答,魏梦槐换了一张悲戚脸:“不过是凭直觉罢了,你还怀疑我故意将你拖着不成。那叫韶儿的有什么好,就让你这般念念不忘吗?”
魏谦游也是避过了魏梦槐的问题,冷声道:“你不必再骗我了,龙脉就在机轩,我的可对?”
魏梦槐脸上的惊慌一闪而逝。然而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那一瞬的反应却是被魏谦游尽收眼底。
“怎,怎么会,若是龙脉在我手里,我又何苦让你费心费力。你细想想,我若想让你留下,不是有很多更好的辞吗?”在魏谦游目光注视下,魏梦槐只觉压力倍增,一句话断断续续才了出来。
“先前我还只是有所怀疑,你掩饰的也足够好,有几次都差点将我的疑惑打消了。只是你有一个致命的错处,便是不该拉我去王宅的池塘。”
当日魏谦游拦着魏梦槐,不让她撒网捕鱼,全是缘于两个顾虑。一来这行为的本质是偷,他不愿魏梦槐如此。二来王宅池塘中所养的鱼,都是百种鱼杂交出来的异种,若非在适夷环境很难存活。
既然王宅的池塘算得上一块得独厚的风水宝地,那魏梦槐将鱼带回来,随手扔在水缸中就能养活,机轩这一方地界又该算什么呢?
由此魏谦游可以断定,就算龙脉不在魏梦槐身上,也定是在机轩范围内。
“你该是明白我在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演戏吗?”魏谦游冷声道。
魏梦槐坦然一笑:“不错,关于龙脉那事,我的确一直都在骗你。不过你扪心自问,你在机轩的这段日子,我可生了半分加害于你的心思?”
魏谦游抬手止住:“不必多,你叫我找龙脉,如今我也算是找到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藏得不深。我即刻便要上路,你也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
“当真就这么走了?我……武源县就没有半分让你留恋的?”魏梦槐哀求道。平生她从未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唯独对他是个例外。
魏谦游看着魏梦槐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嘴巴张了又合,终究还是狠心道:“不错,本就是路过此处,不曾打算多做停留。”
魏谦游罢,转身背对魏梦槐。似是在身后布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叫魏梦槐伸手可及,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双玉人就搁在我床头,你自己去取吧。你当真要走,我也是拦不住的。你只消记得,若有哪你需要我,需要龙脉的帮助,便是不远万里我也会赶至你身侧。”
魏梦槐看着魏谦游决然地走远,自嘲道:“看来与众不同,也并非一件坏事。此生我等不来,还有来生。你的下一世,我定会在韶儿姑娘之前找到你的。”
魏谦游步入偏僻的院,自己的东西都被放在屋郑要去拿那双玉人时,却见在旁多了一个单独的玉雕兽,对那二人羡慕地观望。
调转过来,就见那兽后刻:“一心久待,两心相知。”
魏谦游目光下移,那兽雕得稍显邋遢,在影射何人不言而喻。微叹一声,魏谦游将那兽一同收进包袱,伴着隐隐入耳的娇泣声迈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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