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源县特产的冬丹参、黄姜女、还有几十味药材熬制的三阳利补茶。这可是补身子的好东西,我机轩的独门秘方。赶紧将身子养好了离开,机轩可不留你这般狼心狗肺的。”魏梦槐淡然罢,将房间留给魏谦游修养,自己退了出去。
“又怎么了,你这次再什么,都别想叫我再信。”魏谦游听得敲门声,不耐道。
“魏哥,是我,东家让我来给你送些吃的。”门外传来的却是白的声音。
“拿走吧,我不饿,她送来的东西我可不敢吃,保不齐里面就下了迷药。”魏谦游淡然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有些不知好歹。
白却未如言离开,笑呵呵地推门进来,将饭菜摆在魏谦游身侧。他是来解除误会的,哪能就这么走了。
“魏哥的身手不错啊,看来当日魏哥是怕伤了东家,特意留了手的。”
魏谦游眼中带着疏远,心道:这白突然夸我是何意,他当是知道拍马屁在我这里行不通。
“如今我也算是看透了她,若是再来一次,我绝不会留手。”魏谦游将头扭到一边,无视了白喂来的饭菜。
白故作惊慌道:“那可不成,我们东家本就不是魏哥你的对手,万一真将东家山了,这机轩可是没有领头的了。”
魏谦游哂笑道:“她那么厉害,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更是不少,又岂会被我山?就是我全力施为,栽在她手上已经是万幸了。”
白依旧陪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若今日不慎闯入连、祝两家交界之地的是东家,怕是我赶到时已经没命了。”
魏谦游顿了一下,原来是为此来的。语气稍缓合了几分:“就算是那诸般机关不是你们东家布置的,你却跟了来,难保她没动过那般心思。”
白自然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魏哥可是又误会东家的。你是不知道,自你走后东家有多伤心。我实在于心不忍,便跟了上去,想着能不能劝劝。谁知魏哥脚程快得很,我追上时,你已经踏进那阵法正中了。”
看白眼中带着期待,魏谦游心知该早些断了他那念想:“多谢白兄救命之恩,也请白兄能替我将歉意转述给梦槐。”
白怔愣过后,饶有深意地一笑:“转述可听不出诚意,魏哥还是亲自去与东家,叫我代劳可不好。”
魏谦游腹诽: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不去见魏梦槐了。白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怕多半是装出来的。
魏谦游为难道:“我也知道,这话还是亲自去好些,只是我还急着上路,怕是不得空了。”
白微叹一声:“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多留你了。这里有一碗机轩特制的三阳利补茶,魏哥就算不吃东西,也将它喝了,对你恢复很有好处。”
魏谦游微怔,这两人的如何玄妙,他还道是什么稀罕物,不想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见了两碗。
顺着魏谦游的目光望去,白瞧着案上摆了一只空碗,放心般地道:“喝了药便好,虽魏哥身上的伤势看着严重,但大多是皮外伤。喝了这三阳利补茶,不出几日便可活动自如。这几日魏哥可要把握机会,好好跟东家道个歉,东家定是肯原谅你的。”
魏谦游刚想开口解释,他伤处敷了药,又喝了那什么茶,现在就可以活动自如。却发觉自己的双腿全无半点知觉,至于白脸上的笑容,让魏谦游看了恨不得将鞋底拍上去。
“那什么茶怎么回事,你帮着她一起坑我?”魏谦游拳头重重地砸在榻上,手上倒是有力,甚至比无恙时的力气还大了几分。这床榻似乎暗藏玄机,才没叫他一拳砸塌了。
白解释道:“魏哥稍安勿躁,这三阳利补茶可不是毒药。这茶能有如此功效,只因它的效果乃是调动全身气血旺盛处,以盛补虚。魏哥腿上没半点伤处,自然是动弹不得了。不过这自我调节的办法,可比旁的药物辅佐更见效。”
魏谦游捂脸隐忍了半骂饶冲动,魏梦槐可是连都没,掰开他嘴灌下去的。白也是,揣的根本就是等他喝了以后再做解释的意思,这不是给他下套是什么?
“魏哥你先休息,店里还有不少活事,我不能耽搁太久。”察觉到危险的白,忙打着借口遁了。
“魏梦槐!”这一嗓子险些传到街上,似是要把心中积压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魏梦槐可是早就等着这一声,黑着一张脸从门外迈步进来:“白都与你了吧,这会儿可知道,你是人之心度女子之腹了?”
不料得来的却不是魏谦游的道歉:“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那三阳利补茶是怎么回事?”
魏梦槐不屑道:“你还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看你着急走,我才不舍得浪费。若非喝了我的药,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对我吼?”
魏谦游被噎了一下,酝酿了许久的情绪,如今魏梦槐只发得脾气更大了些,就将他尽数堵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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