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游皱了皱眉头,听得出,七师兄是对祝家有所忌惮的。不知那祝家有何过人之处,竟叫玄清派也招惹不起?
思来想去,魏谦游也觉得不可能。若是祝家有如此声势,他离开之时陈穆和洪寅都会告诫一番。眼下的可能性,便是此事尚有内情,叫七师兄不想言明。
“七师兄这话的可不对,同门师兄弟,谈什么麻烦。若是此事错在祝家,这公道定是要讨回来。”魏谦游这话时,已经想到了洪寅听闻此事的反应。定是气得跳脚,拎上连如赋就要去祝家找麻烦。他虽不至于那般冲动,却也不能叫七师兄不明不白地去了。
奈何不论他怎么问,连如赋就是不肯开口。为了避免魏梦槐有什么出格举动,魏谦游只得暂时将此事放下,日后再做打算。
“婉儿,你可看见清绾师妹了,这这时辰多是在她自己房里。但我方才去寻,那屋里却是空无一人。”温玉博见温婉的门敞着,就直接进来。
见得两人正将脑袋依在一起,畅谈这再过上几年,就去领养上一个孩子。正聊到那孩子该分别对二人如何称呼,两人起了分歧。两人都觉得,养了一个奶娃,可不就盼着能叫自己一声娘亲吗?若是整日被叫爹爹,保不齐哪日就长出了胡子,还不丑死了。
温玉博无奈道:“就是没人你们,自己也该知道收敛着些。就是师叔和师娘,也不像你们,日头正足就急着蜜里调油。叫人看了去,就是不你们什么,也要私下里笑话。”
赵清绾还算得上给面子,闻言坐直了身子,与温婉拉开了些距离。
温婉则是不屑撇嘴道:“师父都不什么,你倒来多事。如今可不是在家中,师父之命即是父母之命,你的意见就保留着吧。再师父和师娘私下里如何,你又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去偷看过?”
温玉博还嫌自己年轻,也不同她计较,免得早早的就被气死。只在桌上搁下一张信封,又嘱咐一声便离开:“清绾师妹,又你的信,我方才回来正好替你接了,似乎是从金陵送来的。”
赵清绾搭眼上去,迟迟未拆了去看。只怪信封上也没个落款,若是晋王或是梁逸轩送来询问近情的尚好,就怕是皇上知道了她藏身余杭……
温婉显是看出了赵清绾心中所想,劝道:“放心看吧,若是皇上知道了,哪会派人送信来,定是直接抓你回去了。”是在安慰赵清绾,其实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赵清绾将心一横,最坏的情况,最多就是随温婉躲去她家中罢了。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就算是皇上也不容易,更何况那时她们已经身在异国。赵清绾想罢抓起信封,默默阅着。
瞧赵清绾面色愈加沉重,温婉也跟着将心悬在半空,想要凑过去看看也没提起那个勇气。只默默等待着赵清绾阅完,将信中之事告诉她。
半晌,赵清绾才道:“是梁逸轩来的信,是清风寨又冒了出来,新任寨主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虽他未去见过,但多半是师娘。听师父,师娘初到余杭,就是听余杭没有土匪寨,想着过来一家独大的。从前在扬州时,师娘也是抢了五湖山庄大当家的位置。”
“害,找到了师娘,岂不是件喜事?方才你那般神情,着实将我吓到了。”温婉还道是赵清绾同她开完笑,听罢微责道。
赵清绾眉头不展:“别想的太过轻松,清风寨可是从前金陵的一块毒瘤。原本是被赵王除去了,如今又冒了出来,怕是要生出许多麻烦。”
温婉听得这新奇的人名,牵了赵清绾的手,撅嘴道:“你是担心师娘被朝廷盯上,还是怕那什么赵王因此受罚?”
赵清绾被拉出思绪,笑道:“自然是担心师娘多些,赵王与我乃是一母同胞,你这醋可吃的没来由。”
温婉讪讪一笑:“还不是我紧张你么?只可惜,如今知道了师娘的下落,却又不知道师父到了哪儿去,不然可就能皆大欢喜啦。”
赵清绾挑眉道:“怎么个皆大欢喜法儿?就算金陵清风寨那个真是师娘,你我还能去寻不成?”
温婉经这一提点,也是意识到这一层。这下间赵清绾哪里都去得,唯独要去金陵,便算得上自投罗网。
想到此处,温婉歉意道:“来这也怪我,只顾着自己的心意,当日就将你也拉下水,如今倒叫你有家回不得。”
赵清绾不满道:“你这话可就没趣了,怎么叫你将我拉下水。我动那心思,却也不比你晚呢。”
温玉博听见事关云韶,原本还想留下听听她们怎么打算,不定自己也能帮上忙。却未料这俩丫头三两句就将话题扯远了去,看来指望她们,还不如他去烧上两柱清香来的实际。如今唯独指着能找到师叔,叫他自己去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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