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梦槐斜眼望去:“少耍贫嘴,也别要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为了你。不过是想跟去看看,那云韶到底是何许人,竟叫你这般忘不了。若真如你形容的那般好,也算是长了回见识。”
“其实韶儿她也只是个普通人,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的话实在不必大老远跑去看上一眼,不定会叫你失望的。”魏谦游不安道。一来担心他此事对云韶的编排,日后被翻了旧账。二来魏梦槐可不比梁语凝的恬静性子,和云韶撞在一起,还指不定怎么闹呢。
魏梦槐心意已决,全然不理魏谦游什么,自顾自地道:“再承蒙了你的恩惠,我总是要报答你的。龙脉的故事虽是假的,但我所描述的功效却并不夸张。他日若是你寻她不见,不得美人我就给你江山,当你过一过当皇帝的瘾。至于我嘛,委屈当个太后也是可以的。”
“我何曾过,想要当皇帝了?明明一直都的是,我根本不关心那龙脉是何物的……”魏谦游哪听过这法,做着最后的挣扎。
魏梦槐不由分地将自己的包袱也挂在魏谦游身上:“少废话,管你有没有兴趣,我叫你当你就得当!”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岂容你拒绝就拒绝?
魏谦游苦笑着妥协道:“这事哪有强求的,我只当你笑了。你若执意要同行,倒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我要先清楚,我是不能许你什么的。”
魏梦槐悻悻地点了头,谁要你许什么。就算你不许,我还不会自己争取了?正将我逼急了,你寻死都得跟我合葬一处。
随后魏梦槐将白唤来,临行前托付两句:“今日我便要随某个没良心的离开武源县,日后咱们机轩由你来打理,记得要站明立场。连家那子你得空关注些,别叫他死了就成。还有后院里养的那一池鱼,你挑拣几条品相最好的来,以后能不能吃到这么好的鱼还是两呢……”
白逐一应诺,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多半是由不舍而来的。还道是魏哥只是个过客,不想打此处一过,却将老板娘也拐跑了。往后的机轩,可不能像从前那么热闹了。
“愣着干嘛?背上啊。”魏梦槐思来想去,只带几条有些亏,索性直接抱了一口缸来,在魏谦游面前一顿。
魏梦槐对发誓,此举当真没有为难魏谦游的意思,只是舍不得她这一池子鱼罢了。养了这许久,她都没舍得吃呢。
魏谦游却是琢磨不对味儿,咬牙将水缸背在身上的同时,已经在心里悄悄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谦游,咱们一定要走水路吗,这船怎么看都没法叫人放心。稍大一点的浪头,怕是就能将它打翻了。”魏梦槐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这船能不能禁得住他们二人加一缸鱼的重量都不一定,何况他们还要乘着它出远海。
魏谦游心里冷笑,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你执意要带上一缸鱼上路,眼下多少也能让自己安心些。
想罢,魏谦游故作为难道:“这也是没办法,武源县四面环水,不走水路还能飞出去不成?不过你放心,我来时就是衬这艘船。”
“怎么就不能飞……我是,怎么就没旁的办法了。好歹咱们雇个大些的船,心里也能安稳些。”魏梦槐懊恼地认清了现实,如今想要飞出去,的确是她痴人梦了。
魏谦游挠了挠头:“其实这船原本没这么的,不过我来时在海上漂了许多时日。海上又没处捡柴生火,所以就……”
听闻此言,魏梦槐已经生出了几分后悔的意思,想要回去了。她是宁可吃生鱼,也不想看到魏谦游在风浪中,让已经很是单薄的船雪上加霜。
船驶出海,魏谦游只是觉得景致单调了些。只想着寻罢一处,距离他苦寻的缘分就近了些,再单调也是好看的。魏梦槐却是一直心神不宁,整个人都蜷缩在船中,任凭魏谦游如何都不愿抬头往远处看上一眼。
“梦槐,趁着还没走远,现在送你回去还是来得及的。”这次可不是魏谦游存心报复所言,只是魏梦槐的此时状态实在叫人不放心,他可不想魏梦槐成了一个真真的傻姑娘。
“不,不必了,我就是有些头晕,歇上一会儿就好了。”魏梦槐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罢还有些反胃,以及各种负面情绪不断滋生。
魏梦槐只得心中安慰自己:此行就当是克服恐惧了,总不能总叫这厮躲进水里,就将一切灾祸避过了去。这是为了她的人权,一定要坚定!
魏谦游再没什么,只是手上加快了些动作。不论是出于什么动机,此时他就似不知疲惫一般,眼中只余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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