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立时就反应过来,应道:“那些鱼是养来观赏的,看着好看,肉质却并非上品。师父若是想吃鱼,我叫厨子做两条西耆独有的来。”
心里却是纳闷:师父嘴馋直就是了,哪用这般大费周折,竟用她们的终身大事来做威胁。
魏谦游颔首道:“速去速回,方才还没什么胃口,这会儿被你们一闹,却是给我气饿了。”
魏梦槐这才满意地点零头,消失在了门外。
待魏谦游送走了二人,魏梦槐进屋便笑道:“就知道这般蠢笨的师父,教出来的弟子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她们只需假意告知那皇帝,清绾公主就藏在城外,叫他们自己去找就是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活该被你威胁。”
魏谦游怏怏道:“在你眼里,我就是整日威胁弟子那种人?不过是想借这次机会管束她们一回,我威胁她们,还不是受了你的威胁。”
是几条鱼,却叫魏梦槐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等得她心里痒痒,是以不断在屋里踱步。魏谦游则是闲闲地在一旁闭目养神,既劝不住魏梦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直叫魏梦槐等得不耐烦了,恨不能跳进池子里追着吃活鱼,温婉才提了食盒进来,脸上的油花还没来得及擦去。
“师父久等了,快来尝尝婉儿和师姐的手艺。等师父吃饱了,咱们就动身去金陵。”温婉着,将盘子一一拿出,摆满了半张桌子。
魏谦游正看得眼花缭乱,赵清绾也提了食盒进来,摆得桌上再无半点空地。
你们倒是上心了,也不知厨娘们看你们亲自掌勺有没有被吓到。
魏谦游无奈道:“就算你们不学无术,好歹也听人过舟车劳顿。我这才刚歇下脚,你们何必如此心急。再要去也是你们自己去,我还要留在西耆找韶儿呢。”
赵清绾心直口快,连阻拦的机会都没给温婉,就道:“西耆可找不到师娘,师父还是与我们一同上路吧,留下也是浪费时间。”
魏谦游眼中连闪过几道精光,质问道:“何以你会这么,清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瞒着我?”
温婉意识到不对劲,忙道:“师父别要误会,若是有师娘的消息,我和师姐还不早早就交代了,还会看着师父受相思苦折磨?”
这一句给了赵清绾些许缓冲,待她反应过来,也道:“师父都想昏头了不是,怎么就想到那处去了。只是我和师姐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师父一人去找却找到何年何月去?”
魏谦游叹了一声:“是我太过紧张了,莫是我,你们又何尝不希望早日将韶儿找到。”
“就是了,师父也不必太着急,许是缘分未到呢。”赵清绾笑道,心里暗松一口气。
温婉意有所指道:“早先大哥听课回来,总是喜欢炫耀两句,婉儿也记得几句。世间万物,都逃不过此消彼长的道理,缘分也是如此。师父要修与师娘的缘分,就该少触碰那些无关痛痒的缘分才是。”
魏谦游自然知道温婉指的是什么,毕竟他和魏梦槐同行这一路,任谁都少不了臆测路上发生过什么。不放心地看了魏梦槐一眼,好在魏梦槐的心思都搁在一桌鱼宴上,没有在意这边。但看魏梦槐嘴角勾起那抹不易察觉的不屑,显是句句听进耳中了。
魏谦游故作没听懂,一本正经地教道:“你肯静下心来参研咱们玄清道法,自然是大的好事,于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是功德一件。只是参研道法,一知半解乃是大忌。此消彼长是不错,但却要放在同一件事务上来。若是消一物而长他物,乃是人之道,算不得道。”
温婉嘴角一扯,得,讲经论道弟子甘拜下风,您就跟道法过一辈子去吧。
赵清绾清了清嗓子:“师父可是忘了,师娘从前最不待见何人,那人又是为何遭不待见的?若师娘气,清绾可不敢苟同。莫我和婉儿帮着师娘话,门中师兄师姐哪个不师娘待人和善?”
温婉附和道:“若是师父那会儿早下决断,也不会叫师娘糟心几回。师娘头也不回地走了,师父可以是自讨苦吃。”
魏谦游不耐地皱了皱眉头,道理爷都懂,用不着你们两个丫头五次三番来提醒。于其来操这些闲心,还不如你们这段日子都在何处找了韶儿,也好让爷少走几段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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