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愤慨地替云韶鸣了一阵不平,待云韶消了气才得以脱身。
“这次麻烦了,看师娘方才的反应,绝不是误会那么简单。早知道就该向师父问个清楚,方才应对起来也不会似那般捉襟见肘。”赵清绾全然一张苦瓜脸。
温婉的眉毛也是连成了一条线:“从前在余杭,师父对师娘如何你我都看在眼里。若师父做了什么对不起师娘的事情,搁到现在来我也是不信。”
赵清绾扁了扁嘴:“我还不信呢,但师娘对师父又何尝不是情意绵绵。若非伤心到了极点,哪会露出那般决然之色。看那架势,怕是师父将心窝子掏出来,也难以挽回了。”
温婉摊手道:“闹到如今的境地,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挽回的了。这些日子你我就留在清风寨,先将师娘稳住。至于师父那边,我遣人送封书信过去,叫师父尽快赶回来。”
赵清绾忖了片刻,点头道:“眼下也只有此法可行了,只求师父能将事情解释清楚,你我也不至于夹在中间为难。”
“魏,唔……”魏谦游房门外,一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胡乱挣扎着。
“别抽风了,若是本姑娘想取你性命,哪儿用得了这么麻烦。我放开你,除了我问的别其他。”那茹了头,魏梦槐才将手缓缓松开。
“谁派你来的,叫你来做什么?”魏梦槐竖耳听着屋里的动静,压低嗓音问道。
那人回身一看,笑道:“魏姑娘干嘛跟我开这种玩笑,可是将我吓死了。”
魏梦槐不客气地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少废话,快回答我。”
那人敢怒不敢言,怯怯地揉着脑袋答道:“曦月公主叫我回来送信,让魏公子尽快去金陵一趟,至于具体事宜都在信郑”
不等那人反应,魏梦槐一把将信抢过,顺带把他要的话瞪了回去。
展信阅尽,魏梦槐先是嗤笑一声,而后吩咐道:“你回去复命吧,只魏公子已经离开了客栈。至于书信嘛……分明就是被我抢了去,你大可照实禀告。”
那人为难道:“魏姑娘,公主殿下交代之时,可是严肃到要的拿这颗脑袋做担保。若是这般回去复命,殿下哪能饶的了我啊?还请魏姑娘高抬贵手,让的进去见魏公子一面。”
魏梦槐撇嘴道:“都告诉你他已经走了,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要进去,摆明是不信我了。”
那人刚想道句“不敢”,随即想到他才是客栈的掌柜,你丫不过是个蹭吃蹭住的,管的倒是宽。
魏梦槐将那人神情的变化尽收眼底,连珠弹似的马上出第二句:“罢了罢了,你既然不相信我,自己进去看就是了。反正我从到大也没被人相信过,就是难能习惯如今也习惯了。”
罢,魏梦槐率先推开屋门,径直走了进去。看到那扇被不慎撞到,还没恢复静止的窗户,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掌柜怀着满心的负罪感跟了上去,在屋内找了一圈,又唤了两声,却连魏谦游的影子都没见着。
魏梦槐扁着嘴,委屈道:“我就了吧,人家放不下心慕之人,早就走了,你还不信我……”
掌柜忙作揖道:“魏姑娘海涵,是在下狭隘了。只是在下还急着去复命,待在下回来,再向魏姑娘赔罪。”
魏梦槐呜咽之声止住,不屑道:“谁稀罕你的赔罪,你们这客栈能将我留下,本就是爱屋及乌。如今谦游走了,我一个人住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叫人做一桌饭食来,我吃完就走,再不碍你们的眼。”
这叫什么事啊,掌柜只得亲自又跑了一趟厨房,并让人将那祖宗照看好了。
魏谦游进到屋中,警惕地搜寻过各个角落,才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不等咽下,就见魏梦槐从衣柜里钻了出来,直让魏谦游将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看你,着急躲我,连衣服都挂在窗户上扯破了。”看着魏谦游腰间扯开了一大块,魏梦槐捂嘴笑道。
魏谦游支吾道:“谁躲你了,我还会怕你个丫头不成?这衣裳,是方才躲马车不慎扯破了。”
魏梦槐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太久,笑声止后向魏谦游伸出手:“拿来吧。”
“什么?”魏谦游没听懂,他身上有鱼不成?
“衣服,我替你补就是了。你放心,既然是为了躲我扯坏的,我不会求什么回报的。”魏梦槐一本正经地道,见魏谦游愣着不动,索性自己动手去解魏谦游的外衣。
待魏谦游反应过来,魏梦槐已经捧着外衣取来了针线。魏谦游心中纳闷道: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不找我麻烦不,还这么好心帮我补衣裳。别是……憋着什么山雨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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