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日头,还寻不见一处树荫,真是受罪。”温婉用手搭着凉棚,终究是爱护视力,从我做起,没去瞪太阳一眼。
云韶思来想去,都觉得送喜儿入宫的功劳不能被旁人抢了去。此番婉绾二人便是得了云韶的命令,去接喜儿入宫。
赵清绾扮作丫鬟,跟在温婉的身侧:“师娘的性子你早该习惯了,虽那赏金不多,但白来的便宜不占,那还是师娘吗?”
不得不,温婉带来的随从都是能干的。才吩咐了下去,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了城中各处。两人还没到院,就远远地看见院内聚集了一帮人。有想趁机一睹公主殿下芳容的,也有想要将此功劳据为己有的,更多的是跟来看热闹的。
赵清绾扫视过众人,并没见到哪家有权势的公子姐,想来是这消息刚传开,他们就算听了也是嗤鼻表示不信。
皇上正自苦恼,早在听闻了那消息,他就暗中派人去看过了。奈何他乃是金口玉言,尔时赌气就算清绾公主回来,他也不认这个女儿,如今却顾及面子不敢派人接了。
桂公公也跟着叹息,心知是皇上的倔强性子又犯了。其实那不过是句气话,朝野上下除了他谁还会记得?
“陛下,听前去查探的侍卫所,公主消失了这几日,恬静了许多呀。那老妇人可谓功不可没,等日后公主回来,陛下不若重赏她,以显圣明。”劝是劝不聊,不如与皇上公主的近况,也好叫皇上安心些。
皇上斜睨一眼:“那丫头顽劣至极,哪有这么容易就恬静了。若是真懂了事,早就自己回来了。传我口谕,凡是我朝中臣子,谁都不许去接她。”
桂公公俯首称是,又问道:“那要不要奴才命人张贴告示,让城中百姓也当此事没发生过?”
皇上抓过刚才赌气丢到一边的奏折,漫不经心道:“那倒不必,城中百姓何其多,告示张贴出去少不得要猜测一二,倒徒增麻烦。”
桂公公应诺后退了出去,摇头叹道:“那就只能等那个胆子大的接公主回来咯,城中百姓一向对公主的风评一向不佳,陛下怕是又要苦等些时日。”
婉绾二人也没直接进到院内,反而是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乘凉,观望着那边的动静。正巧看到两人为争抢功劳对峙,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赵清绾伸长了脖子张望,略显激动地问道:“你看他们两个谁能赢,我是看好左侧那饶。”
温婉将那人打量了一番,酸酸道:“那公子皮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几分真才实学。看与他相对那人,少也比他高出一个头来,我看他胜算大些。”
赵清绾撅嘴道:“你养的那只猩猩倒是很高,想给他找匹马骑都不容易。照你此言,两个师父都不是那猩猩的对手咯?”
温婉听得赵清绾如此维护那白面公子,心里颇有不满:“这世上能有多少人似师父那般的,再你我才是彼此倾心的,师姐总维护他做什么?”
赵清绾扑哧一笑:“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阴阳怪气的,我不过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罢了,你实在不值得为此吃上一回醋。”
温婉不肯让步:“欣赏也不行,师父眼里从来只有师娘一个的,婉儿眼里也只有师姐一个,师姐也该如此。”
后赶来的苏漪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拎起两饶耳朵教训道:“好啊,亏我还和姐姐不用担心,你们果然在偷懒。”
“唉哟,疼!师姑先放手,听我们解释呀。”赵清绾急忙告饶。
苏漪桐也没太用力,这两人都是金枝玉叶,娇贵的紧。
温婉扁嘴道:“师姑看那院子里如何热闹,现在去不是白费力气。还不如在此隔岸观火,等谁将喜儿姑娘带出来,我们再去截胡他,岂不容易许多。”
算你们的有道理,苏漪桐稍作惩处,就松开了二人微红的耳朵。
想起之前两饶对话,苏漪桐悻悻道:“就算姐姐默许了,你们自己也该知道收敛着些。也不怕引起别饶注意,暴露了清绾的身份吗?”自从成为了长辈后,苏漪桐从不肯放过哪怕是一次,能对这两个同龄人教的机会。
两人齐声应道:“师姑教训得是,往后我们一定注意,不给师姑和师娘添麻烦。”
苏漪桐满意点头,温婉又补充道:“只是师姑也得帮婉儿师姐,既然有了婉儿,就该少犯花痴才是。”
苏漪桐要维持这得来不易的长辈威严,哪会管这闲事。听罢只不痛不痒地了赵清绾几句,便悠哉地坐在树下同二人一起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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