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的玉质骑士棋子坠落,摔在了地上,磕碎了方正的边角。
在庭院中与自己对弈的月华公爵大惊失色,那份惊诧在看到这摔落的棋子之后,又变成了痛惜与懊恼,这是他最珍藏的一套棋具,由皇家制棋匠用上等的灵海玉制成,是他在十八岁拿了8个博士学位后,皇帝奖赏的宝物。
但这珍藏的破损,依旧及不上他心中的惊骇。
“什么,那个名字都不可言说的人,去了珠华洛的沙龙?”月华公爵脸色惨白,瘦弱的手臂一直在发抖。
将谢庄称为名字都不可言说的神秘人,这是月华公爵苦思冥想出的办法,他当然不清楚谢庄监控到他们的机制,这不过是误打误撞,不过正好谢庄对他们的阴谋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这一计策意外的奏效。
但现在……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不是说他不打算掺和我们的事吗?他骗了我们?”月华公爵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得甚至能夹死苍蝇。
而带来消息的黑衣人则提醒道:“公爵大人,那个名字都不可言说的人可是珠华洛亲自邀请的啊!我记得三天前还跟您说过这事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月华公爵恼怒地大吼道,用力地一拍桌子,震得眼睛都抖歪了,“但收了邀请函就要去吗?不会拒绝吗?那天晚上我们煮酒论英雄,相谈甚欢达成共识,这容易吗?却被这混蛋轻轻松松地违背,我们的心照不宣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这个混蛋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们的约定放在眼里?”
气到极处,月华公爵用力一扫桌上那慢慢的棋盘,将那些无比精美华贵的棋子扫到了地上。
叮当作响的玉石咔嚓碎裂,那刺耳的噪音让月华公爵的怒气一泄而空。
“陈如”毁了他的完美计划,就像这些被摔碎的玉棋一般。
“不对,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再关注过我们的计划,因此,他遵循着之前的行为逻辑,刻意接近珠华洛,但这怎么可能?这么疏忽大意的人怎么可能在使徒的世界混成冠位?”
“又或者是珠华洛对他而言,超乎想象的重要,所以他是特意去救人的?那这期间定然有什么情报是我不知道的!可恶,这个像谜一样的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想到泰蓝那个怪物都死在了辉煌的光线之中,月华公爵不免惊惧,“希望他别把这当做是我们暗算他的陷阱,如果他要对我们进行报复,那……”
之前带来消息的黑衣人本就是月华公爵的亲信和谋臣,他适时地开口,恭敬地道:“公爵大人,别忘了咱们送去的诡异!”
这一提醒让月华公爵从懊恼的呢喃中清醒了过来,他再次有了斗志,一拍手心,说道:“对,那可是初阳共和国的以最高等规格收容的诡异,曾经接近宙级的贪婪之壶!用了五任最虔诚廉洁的战神祭祀作为人祭磨炼收容,花费了整整五百年,才得以降级成灵级的无解诡异!”
“哼!”月华公爵嘴角微翘,“这么一想,那不可言说之人不在哪里还好,如果他真的在哪儿,这一次说不得得一箭四雕!一者策反华沙公爵,二者干掉五公主,三者削弱珠华家,四者干掉陈……不可言说之人!妙啊,妙啊,有时候这阴差阳错,也不总是导致糟糕的结果嘛!”
“公爵大人英明!”那黑衣人跟着就拍起了马屁,说道,“若不是公爵大人从月相神偷的手中买来了这初看平平无奇的至宝,咱们的计划又如何能这么顺利呢?有那贪婪之壶出马,就算是不可言说之人,也将甘拜下风,因为,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战胜贪婪!”
“哈,哈哈哈!没错,贪婪之壶,这名字起的真妙!我等又何尝不是贪婪之人呢!但人活一世,要的就是掠夺,征服,支配,若不贪婪,与那朽木何异?”
“大人敞亮,公爵之豪情,果然远非凡夫俗子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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