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贪婪之壶和郝大同时张嘴喊出的惊叫声中,谢庄从天而降,一拳将这瓷壶砸成了无数飞溅的碎片,连带着捧壶的郝大也一头栽倒,双手断在了地面。
但谢庄还是很高兴,因为那丑陋猥琐的脸再也无法活动,无法露出那讨人厌的贪婪笑容了。
“解决了吗?”
“不对!”
虽然神识远在新月公园,没办法通过神识感知来判断这诡异有没有死,但眼前的瓷壶没有像其他的诡异一样变成粉末消失,也没有析出妖纹,就连那些被贪婪之壶所影响的人,也没有脱离那狂热的贪婪状态。
可一般来说,诡异的载体一旦被破坏,那妖纹就不可能不会析出,这个贪婪之壶,难道因此例外吗?
就在谢庄沉思的片刻,那扑倒在地上的郝大却突然扬起了头。
那张眼窝深陷,相貌猥琐的脸上被瓷壶的碎片扎破,血流如注,但下一刻,这张在疼痛中扭曲的脸颊却露出了与诡异如出一辙的贪婪微笑。
“我还在这儿呢!”这个相貌猥琐的家伙咧嘴笑着,双眼牵动着脸上的皱纹,发出了尖利而阴险的声音,“谢谢,谢谢你把我放了出来!”
“什么?”
谢庄心中惊骇,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这贪婪之壶的载体,难道不是这瓷壶吗?
————
“老陆啊!”月华公爵的声音有些疲惫,他看着周边忙的热火朝天的家丁,看着那些不断收拾东西的女眷,眉头紧皱,“我突然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公爵大人,夜城之大,谁不知您料事如神!您的预感不可不防啊,有什么卑职能做到的,我现在立马去做!”刚刚给珊瑚公带了消息的黑衣人赶紧凑到月华公爵的身边,谦卑地问道。
“老陆啊,我在想,要是这陈……不可言说之人打破了那贪婪之壶,这可怎么办?”
“这……您的意思是,那人战胜了这诡异?那我觉得,我们该跑!”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月华公爵忧心忡忡,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他说道,“老陆啊,实在是这其间有个信息,你是不知道的!”
“哦,什么信息?”黑衣人听着月华公爵的话,也渐渐有了不详之感。
“你作为一个使徒,难道没有疑惑过吗?初阳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把壶打破,取出其中的妖纹?而要费劲心思,耗尽了五个最虔诚的战神祭司的生命,花费五百年光阴,生生将这贪婪之壶,从宇级磨成灵级?”
听到这话,黑衣人心中的惊骇再也止不住,他有了极为恐怖的想象:“难道说……”
“是的,是啊,老陆,贪婪之壶的本体就是贪婪,他寄生在人类的贪婪之中,在每个人的灵性之上自由来去,将每个寄主引向绝望的贪婪,并在渴求之中死去!那壶既是载体,也是封印,是一个冠位使用最后的灵性,最后的意志,所形成的束缚,它困住了贪婪,也造就了贪婪之壶!”
“这……这种事,那不可说的人定然不可能打破壶的,他战胜不了,我希望他战胜不了!”黑衣人感觉到了由衷的恐惧,那可怕的寒气在自己的每根血管肌肉间流转。
“希望吧,但那人不可以常理度之!更何况,难道我们现在是否被贪婪所寄生,你我就判断的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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