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龙姑有时感到神魂颠倒,身子发冷发热,宛若处在水火之中一般。
不消多日,她业已是坐得形消骸散,再也支持不住。
施龙姑还想要强撑时,金针圣母已经走近她的身前,相唤道:“痴儿,这头一条道路,你是走不成的了,另外再想别的办法吧。”
她还想要口硬之时,金针圣母深知女儿习性,便把她在幻景中那许多丑态都点了出来。
施龙姑立即感到羞涩万分,这才哑口无言。
金针圣母接着言道:“这比不得炼剑之时的打坐修内功,每日有一定时间修炼,况且那个是着相的。这种面壁功夫最难,是不着相的。比如你想学飞针,已动一念,再想此念不应有,便由一念化亿万念,哪能不起妄想和幻景?慢是你,连我也未必能校”
“你如若是真能一年面壁,不起一念,你已成晾,我日后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因为你虽然有遗传恶质,分却是上等,我望你过切,才叫你试试。想着万一你在一念初起时,能够还光内视,转入空灵,岂不大妙?那日我话未完,见你也不问明如何坐法,便急于尝试,满腔侥幸之心,那样心气浮躁,顿知这条路走不通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金阵圣姑方才接着言道:“这都怨我们作父母的不好,先给你留下这yin邪孽根,不能怪你。第二条路,是想叫你答应我屏绝世缘,学我闭门修道。但是我这几日细心一想,觉得这还是行不通的。一则你学成之后,绝不能安分,学而不用,学它何为,你岂肯心甘?如今之计,只有趁你此时真未凿之时,为你寻得一良师,便是我日后不在,亦是有人能够制你,应是可保你不犯那了。”
施龙姑闻言,觉得母亲竟看出自己将来不知如何淫贱似的,顿时心中好生不服。
但是,她只要一想起自身在幻景中的经历,不禁面红耳热起来,便答道:“不管如何,反正得将飞针传我。”
金针圣母见状,心中又是叹了一口气。
从此,金针圣母为了这事,二次出山,到处物色良师。知道各大正派最为看重门下弟子的品行,教规极严,像自己女儿这样的,任她根行如何深厚,亦是必然不允入门的。
纵然自身前去跪求收录,不过徒劳,自丢脸面,甚至还会闹出事来。
至于旁门,自己正在后悔误入,更是不愿在旁门中去寻求。
金针圣母为难了多时,骤然想起一事。
她听闻南海有一紫云宫,宫主纪宁师承连山大师,故而设立迎仙岛,随缘度人。
有缘人只要入岛,无论是请问疑难,还是寻师入道,紫云宫主均是不吝教诲,收录门下。
而迎仙岛被大阵遮掩,混淆机,极难寻觅。但倘若是有缘之人,临近便会自行显现其踪。
金针圣母暗想:“这紫云宫虽非正教,也非旁门,介于正邪之间,收录门槛也还算不严苛,又师承三清,可谓是样样都中自己的意。”
她稍一寻思,便带着女儿,直奔南海。
南海,紫云宫。
纪宁正盘坐在云床上打坐,若有所觉的抬起了头,口中呢喃道:“宝相夫人前脚刚动身,准备携带秦家姐妹前来,这金针圣母后脚亦是携带施龙姑赶来,这缘分倒是有趣。不知道初凤此时把那耿鲲打退没?”
罢,她便下了云床,化作一道紫光,径直飞往迎仙岛。
南海上碧浪滔,红霞万丈,更有风雷水火夹着海啸之声,响彻寰宇。
宝相夫人坐在一只千年灵鹫的背上,一手搂着一个女儿,头顶上悬着一团栲栳大、其红如火的光华,抵住四外侵来的风雷烈焰,将她们母女三人及座下神鹫全身护得风雨不透。
那团红光,原是宝相夫人以九转真元所炼的金丹,厉害异常。
一经祭起,无论敌人法宝、阵法如何厉害,有此宝护身,持宝人身隐红光之中,不但进退自如,还可破去敌饶法术、法宝。
翼道人耿鲲一面手持宝剑,正在行法,加增火势,一面戟指怒喝火中所困的宝相夫人,言道:“无耻妖狐,速急降顺,免得骨化魂消!”
宝相夫人身穿道装,眉目平和,望着周身环绕的烈焰,笑道:“耿鲲,昔日你弟意图剽窃我连年辛苦所炼的本命元胎,为我所杀,道死身消,本是理所应当。你今日来犯,我且念你为弟报仇,实属正常,方才未下狠手,亦未用弥尘幡离去,以全你报仇之心,给足了你脸面。此时,紫云宫那边定是已然知晓,料是即刻便临,你还不退去,当真是不想走了?”
耿鲲闻言大怒,正欲要回话,猛下毒手时,忽听有女子大喝言道:“妖孽,先前之事,我紫云宫还未得闲去找你算账,你如今还敢来我南海肆虐,是觉得我紫云宫奈何不了你吗?”
时,耿鲲猛然瞥见一头九首龙身的怪物伴随着一片金光霞彩,朝自身迎面飞舞而来,方料要遭,暗道不好。
可是他一惯凶横,不甘就此败逃,仍想试为抵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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