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蟒明明听见吴文琪的埋怨,却是装作不知。
他到了此时,已是相信司徒平不在此处,便想要往别处去寻找。
薛蟒刚要把剑光驾起,他的耳旁忽然听见有个女子声音说道:“你师父许飞娘与我紫云宫尚有一桩因果,而司徒平与我紫云宫有缘,已然被我带走,收录我师兄金须奴的门下。从此我紫云宫与许飞娘因果两清。你且代为传话,告诉你师父。若是她心有不满,可来紫云宫寻我,我乃是紫云宫主门下第七弟子秦紫玲。”
话音刚落,薛蟒的手中便多了一封仙笺,上面有数行文字,明述个中详情。
吴文琪、朱梅二人并未听见那个女子的声音,又见薛蟒停下脚步,遂问道:“你是准备告诉我,是哪个女剑仙到黄山来了吗?”
薛蟒闻言,也不答话,只是目中露出嫉恨之色,更是手中用力,将仙笺捏出了皱痕,倏地化作一道青光,破空而去。
吴文琪、朱梅二人见到他走,又等了一会,方才转身,往峰旁洞中说道:“你的对头走了,你回去吧。”
她们喊了几次,未见司徒平走出,心中奇怪,便走进洞中寻觅。
吴文琪、朱梅二人走了进去,只见洞内空空如也,并未曾见到司徒平的踪影。
师姐妹二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
南海,迎仙岛。
司徒平被龙力子带下去安置后,秦寒萼方才忍不住娇声说道:“姐姐,那司徒平这般没骨气,当真要靠他异日来助母亲脱难吗?我一看此人,总觉得不大稳妥。”
秦紫玲在旁,本是手捧着一只白玉茶杯,正在品茗。
听完妹妹秦寒萼之言,她不由杏眼轻抬,面带轻嗔,柔声答道“妹妹莫要贫嘴,别以为自身幸得师尊垂怜,得享地宫仙福,便嘲笑别人之不幸。司徒平是那根器深厚,且在王寅年王寅月王寅日王寅时所生之人,乃是师尊在闭关之前,特意告知我姐妹二人的。你心存疑虑,是质疑师尊吗?”
“且他的性情,是由于他自幼的经历所导致。你与我在数日前已借伏羲镜的妙用,将他先前的经历逐一阅过,你当时还为他的苦难而感到心疼,怎么见了真人后,反倒看之不上了?”
秦紫玲吐属从容,声音婉妙,倒是把秦寒萼说得玉颊飞红,美目露出些许带羞的神色。
她们姐妹二人奉命前往黄山,借着许飞娘引诱冬秀叛宫的因果,乘机便将司徒平引度入紫云宫,到时拜入四师兄金须奴的门下,为首席大弟子。
法元刚到黄山文笔峰不久,紫玲姐妹二人随后便架着无形剑遁到了。
故而,她们姐妹二人一直瞩目着司徒平的一番行动。
对于司徒平的卑躬屈膝,二女反应不一。
紫玲一心向道,心无旁顾,司徒平为人如何,她并不关心,想着既然师尊安排他拜入四师兄金须奴的门下,到时师兄自会教化自身的徒弟。
而寒萼原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自身本就看不上这类人,又经过纪宁的言传身教,更是看不上眼了。
不过,司徒平关系到其母宝相夫人的渡劫大事,生死攸关,她不敢任性妄为,更别提又有纪宁这个师尊的命令。
于是,紫玲姐妹二人见司徒平为了避开薛蟒,躲进峰旁的石洞之中,便降下遁光,现出身形,与其会面。
寒萼性子急躁,尤胜昔日的三凤,一经现出身形,便将自身姐妹二人的名号及来历道出。
紫云宫,司徒平虽然并未去过,不过他在年幼之时,便在其父母的口中,有所听闻。
紧接着,他命运多舛,屡经人生变故,在机缘巧合下,拜许飞娘为师,又在她的口中,多次耳闻紫云宫,早已是心生向往。
司徒平心慕正道已久,一听寒萼说要引度他入紫云宫,拜其四师兄金须奴为师。
他只是考虑了半晌,便点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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