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他又往前翻果然,细细看,每个人的眉目间,都藏着淡淡的情绪。
继续看着那一页,女子眉心处,是血红色的花细。
——盼慕思源于神,明乐悠然小天。
——昼拂笙笙歌漫,不想雾絮语蚀。
尾页:锦凰
陶莲斯愣了愣,是她。
细细翻完整本,后面记载的都是些趣事,但也浓有趣味。
抽回思绪。
陶莲斯看着这片乱葬岗般的地方。
他继续向前走着,向着,望不到边际的前方缓缓走去。
直到很久,他在一处停下。
面前,是一座拱桥,看不到桥后的景色,陶莲斯只是淡淡一笑,不多做思考,便继续向前而去。
衣袍随着他的行走轻轻飘荡着,一步一步,坚定又像是晃然的踏在石桥上。
湖面流水轻轻漾起波澜,但奈何,水,终究是浑浊的,就像是人心,就像这世道。
天边没有光,只有无变的黑暗,微微发亮的,是前面的花海,八百里冥诗兰,铺满了大地,像是琼瑶仙境,又像是无边地狱。
陶莲斯缓步走下拱桥,踏向了,那片花海。
在他踏上那片土地的瞬间,天边,横起了一道暗紫的沟壑,微弱的光,洒满花海。
照拂在,唯一踏入这里的,陶莲斯身上。
陶莲斯向前走着。
白衣胜雪敛风华,紫梦血海暗影深。
他这个人,天生适合站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注定,不见光亮,却,极有可能,早已见过黑暗。
演戏,是他天生的能力,明明是保护自己的初衷,偏生,将自己给跌了进去,时时刻刻,出不来了。
已然忘了自己是谁,该做什么。
他想,应该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不用想,世界就会施舍的张来一个怀抱,欢迎你。
邵叙白两人,在后面静静看着,陶莲斯的变化,他们好像明白,他不是变了,而是,做回了自己,卸下了伪装。
可惜啊,他们又错了,陶莲斯这个人,早就腐坏了,时时刻刻不在伪装,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陶莲斯察觉到身后两人诧异,却又恍然明白的视线,绯红色的薄唇微微勾了勾。
暗夜下的视线,让人心惊。
邵叙白拉着身边的少年,踱步向陶莲斯走过去。
尽量让自己忽略他的变化,一如往常道:“记得,血仙草。”
陶莲斯眸色暗了暗,舔了舔后牙槽:“自然。”
血仙草,是她的东西,怎么能让人拿了去呢。
呵。
邵千俞觉得他兄弟的变化是好的,就算很奇怪,但也不打算管,这是陶莲斯自己的事,他们,没那个资格去管:“阿莲,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好好看啊。”
说着还指着面前满地的冥诗兰。
陶莲斯眉眼化开一抹笑,这花,应当是她喜欢的,怎能不美:“冥诗兰。”
抵了抵舌尖,便宜那小子了,看了这幅好景。
陶莲斯心底的占有欲在作祟。
压了压心底的想法,看了眼身边的两人:“走吧。”
极轻快的一句话,扫清了邵千俞心头的迷雾,就这样吧,他喜欢就好,陶莲斯永远都是他,不会变,就好。
三人闲散的向前走着,不像是来做任务,倒像是来度假的。
邵千俞一路稀奇的样子,倒是给足了三人不少欢乐,什么话都说,能问的不能问的都问了个遍。
陶莲斯暗自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跟他解释着。
不过,有些不能说的,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下,到最后直接没了兴致,不管邵千俞问什么,他都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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