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甘城关下辖立城县的一名师爷,他任职期间兢兢业业,不讲私情,为立城尽自己的职责,那料,城守贪了一笔军饷,后来被查出来,他便成了那替罪羔羊。
而他在牢房中,遇到了一同关押的王天霸他爹王匈,王匈知晓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当然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后来在王天霸攻城时,便一起将他带了出去。
只是石琼到底顶的是大事,四处通缉,便无法,只得在芒山留了下来。
他虽留了匪窝,却从不参与打家劫舍之事,在山寨当了个先生,偶尔也充当谋士,倒也只谋正道之事。
“王天霸,你生生当了卖国求荣之人啊!”石琼对着王天霸破口大骂。
被堵了口的王天霸错愕。
大厅中听到石琼这话的人,炸开了锅。
“石先生,你别乱侮人……”
“我们虽打家劫舍,也不至于卖国啊!”
……
……
大厅吵吵闹闹。
“你这莽夫,打家劫舍还有脸说了。”程一听了那人的话冲了过去,呼呼就是两巴掌。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赵寅,将他们带下去,石琼分开关押,让他冷静冷静!”萧澈见石琼情绪不稳,场面开始混乱,出声道。
赵寅领了命,退了下去。
大厅被清理出来,烧了大火。
阿芙拿了两个坐团给吕瑾,吕瑾递与萧澈一个,萧澈拿了团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萧澈,你说吕慈的失踪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吕瑾看着火堆,出言问道。她感觉这石琼的激动不同寻常,肯定有大事。
萧澈扭头,目光深深的望向她。他已经周围几个城镇找过吕慈了,没有任何消息,而上阵杀敌之人,没有消息就是死亡了,但吕慈不是战死的,几日后收敛尸体时并未寻到他的尸体,倒让吕慈失踪变得迷离起来。
“也许有关,再等等看。”萧澈心中一动,出言安慰道。
吕瑾嗯了一声,没说话。
“吕瑾,如果找不到吕慈,你会很难过吗?”萧澈提了茶盏,换个容易接受的措辞盯着吕瑾问道。
屋外雪又开始下了,很小,小无声息,只地面又多了一层雪白,屋内,木材噼啪的燃烧。
吕瑾抬头,思索了一会。
“嗯,怎么说呢,人死了总会难过的,但吕慈是上阵杀敌,死得其所,我倒不会很难过!”吕瑾顿了一下,说了出来,她觉得有些遗憾,这个哥哥出现得有些晚。
她从来不是将生死看得重要之人,人总有一死,或长或短,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活法,最后或死于意外,或死于终老,反正都是人生,谈何难过。
萧澈见吕瑾郑重回答了这个问题,听她的回答也是通透,当下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萧澈再看那眉眼淡淡,身姿挺拔,打团而坐之人,扯开唇角笑了。
忧人者不忧,偏旁人者忧,大丈夫立世,死得其所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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