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柳眼眸一缩,谭致远手里的马鞭可是精钢绞丝制成,抽在她这娇娇弱弱的身子上她就得数月起不得身了,更别说留疤是必然之事。
她连忙大喊:“慢,我有话说。”
谭致远许是因为两人还有合作关系,总算在江亭柳喊出来后生生止住了自己挥手的趋势,但他依旧用马鞭指着江亭柳冷冷道:“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江亭柳当然有:“白小姐不知怎么的觉得谭小将军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你对她亦有情,所以不忍见她日后知道心上人娶了别的女子而伤心。”
谭致远冷漠的脸崩了,他看上去更气了,好半天才咬牙吐出“好你个白徽”几个字,但接着谭致远又将矛头对准了江亭柳:“定是你语言引导,否则白徽好好的怎么会这么……这么异想天开!”
江亭柳心道我虽然刻意说得含糊了些,但这突破天际的脑洞确实是白徽自己开的,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不过她无所谓背不背这个锅,只道:“既然白小姐这样误会了,谭小将军你才绝对不会暴露啊。”
谭致远是个用兵奇才,他能从风吹草动蛛丝马迹里推断出敌军的动向却对女儿家千回百转的心思丝毫不懂,闻言只皱眉不解:“为何?你告诉白徽是我指示的你,日后她只要与郭明瑞一提,郭明瑞可不是蠢人,还能猜不到我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吗?”
江亭柳摇头:“谭小将军此言差矣,白小姐既然怀疑你对她有情,她又与郭公子两情相悦,她怎会在郭公子面前提起你做的事情?若郭公子追问一句‘为何谭致远要做这些’她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郭公子你心悦她所以才帮她?”
江亭柳眯了眯眼:“郭公子那样的豪门公子,岂能容忍他人觊觎自己的心上人?而且你还为白小姐做了这样委曲求全的事情,非但没有落井下石还这般顾全大局,外加谭小将军的家世地位外貌才能亦与他不相上下,情浓之时郭公子或许不会说什么,但两人若真成了夫妻,这日子漫长岂能没有磕碰,有了矛盾的时候郭公子难道不会想起你这根刺?”
她拿帕子挡了挡自己嘴角的笑容,淡淡道:“白小姐是个聪慧之人,断不会做这种自己埋雷的蠢事。”
谭致远觉得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女儿家复杂的想法,什么郭明瑞这么想又那么想的,但他看江亭柳说得有把握的样子也忍不住有些狐疑:难道自己掺和郭明瑞婚事的秘密真的不会暴露?
江亭柳见谭致远有些犹豫,便再接再厉添柴加火:“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一时鲁莽坏了谭小将军的好事,我又跑不了,谭小将军到时候再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便是。”
这句话彻底让谭致远放下心来,他终于收回了蠢蠢欲动的马鞭,冷冷问:“你现在是看向白徽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江亭柳连忙道:“正是,还请谭小将军赐一件信物于我,好教我能向白小姐证明自己确实是谭小将军的信使。”
谭致远想了想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他将匕首往江亭柳一扔,看着后者手忙脚乱的捧住了匕首才道:“这把匕首是我十三岁生辰的时候得的礼物,送礼的就是白家,白徽不可能不认识此物,你拿去给她看看,不过可不要弄丢或弄坏了,否则可不是你配得起的。”
江亭柳捧着那把匕首总觉得它散发着一股臭脚丫的味道,偏生在谭致远面前还不敢表现出嫌弃来,只好低头掩盖自己的表情,抿着嘴唇道:“您放心,我一定像爱惜自己的性命一样爱惜这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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