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个女儿在面对父亲的出轨,母亲的黯然神伤,她没有上前安慰。她只是默默地将自己关在屋里,甚至直言让他们离婚。对于肚子里面那个还未出生的弟弟,她更是出口残忍。她的家庭是不幸福的,从她记事起,每天起床面对的不是母亲的唉声叹气,便是他们的争吵打骂。面对苏为理的不回家,苏为理的责骂,她会抱着她哭,也会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到她的身上。甚至有次破口而出:“你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孩?”
埋葬薛慧之前,她去过一趟荔城。她站在苏为理上班的公司楼下,看着他搂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出来,看着她,渐渐远去。她那天,本来是打算去告诉他,薛慧走了。想问他要不要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目送他们离去。然后自己回了家,一个人料理完薛慧的所有身后事。
傅微澜在苏洛的旁边坐下,两只大雁从他们头顶飞过。他看着她,说道:“你不想要一个婚礼吗?”
“不想。”没有半分犹豫。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秀发,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好。依你。”
他们在小镇上待到大年初四回的荔城。回去之前,苏洛将那些要散给村民的红包给了李琼,让她等他们走后,帮忙转交。然后,她告诉江蓠,如果要来荔城,给她打电话。
出发之前,李琼给苏洛的东西,塞满了后备箱。盛情难却,她不好推辞。
回去的路上是傅微澜开的车,她坐在副驾驶上。2017年的春节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车后。回到荔城,她就不再是简单的苏洛,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傅微澜的妻子。
然而,此时她无心考虑这些。她翻看着手机上的日历,还房贷的日期不过只有数天的时间,还有接下来的一大堆开支,她计算着银行卡里的钱,怎么算都是不够的。
傅微澜开着车,打量着苏洛,开口说道:“晚上把你的东西搬到臻园。”
“啊?”这让苏洛有些措手不及。
他笑笑:“我可不想跟我的妻子分居两地。”
“能不能晚点?”这么快就跟一个陌生男子相处一室,她有些不适应。不是她矫情,是性格使然。
“不行。”他一下子提高了车速。
她想,这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进了荔城,以往拥堵的街道是难得的畅通。他先开进了碧落年华小区。她正在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只见他直接将车开进了小区地理位置最优越的哪一栋。她才知道,原来他也住这里。只是,苏洛后来才得知,这不过是傅微澜的临时住所。而他们的婚房则比这个要奢华的多。
他将车停进了别墅的私家车库,然后下了车:“我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再跟你回家收拾东西。”
苏洛跟着傅微澜进了屋,不得不承认,傅微澜是极有品味的。屋里的装修清雅恬淡,就连小摆件都是充满着诗意。
傅微澜指了指厨房:“要喝水自己倒。”这是在告诉她,不要把自己当客人。
傅微澜上了楼,她站在偌大的客厅里,听着他的脚步声,似近似远。她打开客厅的门,走进院子里。在严冬寒季,在这做她第一次走进的住宅,落入她心上的是满院子的花香四溢。种类太多,她晃了神,她的眸沦陷在了那一片花圃之中。直到多年以后,每到深冬,她想起的还是这一院子的花香,它们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她的心上,在数月之间一点点的点缀了她人生的荒芜。
傅微澜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穿的是一套休闲的运动装,身上没有了商人的锐气。他走到她的身后:“那边还有,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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