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为理与薛慧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的结合并不是感情的水到渠成,而是源于世俗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这样,20岁的薛慧嫁给了小镇上的苏为理。
薛慧受着传统家庭观念的影响,有着古代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的迂腐思想。嫁给苏为理之后,她将苏为理视为了自己的天。怀孕之后更是再三祈祷能是个男孩,因为苏家三代单传。她觉得自己身为苏家的媳妇,她有着传宗接代的责任与义务。
后来,便生下了苏洛。当医生告诉她是个女孩时,薛慧躺在产房面色苍白,眼里毫无初为人母的喜悦。而苏洛,从小到大,自然没有享受到作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关爱与疼惜。
其实,那次在小镇的集市走丢。是因为薛慧甩开了她牵着她衣角的手,小时候总觉得那不过是薛慧的无心之举。后来,每每想起,都会心凉一寸。
她坐在片场,看着手机里面的短信,最终还是回了一个好字。这场百日宴,就像苏为理说的,她是该去。
这是林简之为她新接的一部古装剧。采取的是边拍边播的形式,故而档期有点赶。加上前面的那部电影还未拍完,前前后后还需要拍几个广告。她最近,确实有点忙。
“洛姐,下一场是你的戏。”邢恩提醒道。
苏洛将手里的杯子递给邢恩:“嗯。”
古装剧《权倾天下》是架空的历史背景,讲述的是一位身怀野心的女子,本想利用本朝太子,一朝上位权倾朝野。不曾想,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因为自己的野心,让家族遭遇宇文迪的陷害,带来了灭顶之灾。自己被关死牢,却被敌国皇帝就走。三年卧薪尝胆,还未报仇,却被告知母国已灭,她不得已嫁给北玄,一朝封后,却步步算计自己的夫君。直到自己的夫君端起毒酒一饮而下,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爱他这般久了。
在大凉人人都知,在海棠宫里住着一位倾世佳人。相传,她曾是东夷国前太子妃,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善于玩弄权术,妄想成为当代女皇,统一天下。三年前,皇帝北玄将她从东夷国救出,誓死不入大凉宫城。
那日,遍体鳞伤的萧念霓身着东夷国囚服,坐在北玄的马上,望着面前的亭台楼阁:“放我下来。”
北玄拥着她:“为何?”
她回头,瞋目而视:“北玄,我萧念霓是野心勃勃。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会嫁给自己的灭族仇人。”
北玄,大凉帝王,天生睿智,十五岁便继承皇位。十年的时间,让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的大凉起死回生,一跃成为了天下大国。他发展农业,商业,励精图治;也喜穷兵黩武,开疆扩土,力图统一天下。后来,萧念霓才知,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五岁的戏言。
北玄勒住缰绳:“念儿,你这样说朕可公允?”
萧念霓冷冷一笑:“难道不是你在背后助宇文迪一臂之力的?就算我萧家满门不是死于你的剑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那你要如何才肯入宫城?”北玄看着她,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君王,深邃冷峻的眸化成了一滩水。
萧念霓望着东夷国的方向:“生擒宇文迪之日,便是我入皇城之时。”
北玄信誓旦旦的说道:“看来东夷国传言不虚。若得罪了萧念霓,便是九死一生。”
“那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替自己祈祷。”萧念霓纵身一跳,下了马。
“咔。”导演沈桥叫停,他拿着剧本走到苏洛面前:“苏洛,你是有多蠢啊?到底能不能演?对于自己的杀父仇人,恨意应该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那种恨是不需要刻意去渲染的,懂吗?”
“再来一遍。”沈桥语气冰冷,完全没有剧组其他人对苏洛得阿谀奉承之态。沈桥,是目前圈内新晋的名导。脾气古怪是大家公认的。对于圈内的风气,一向厌烦。
与苏洛对戏的是傅氏传媒的黎杨,待人和善。因为跟沈桥不是第一次合作,故而对于他多少有些了解。他看着苏洛,安慰道:“沈导是刀子嘴,豆腐心。别放在心上。”
苏洛摇摇头:“没事。我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待提高。”
对于杨亭海还有沈桥的批评,她是悉心接受。她清楚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对于演戏大多数时候都是靠着自己摸索探性,不免有很多不足之处。若要问她对于当演员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只能说,这只是她的求生饭碗。
小时候,她希望自己有个幸福的家庭,有疼爱自己的父母;长大后,曾一度希望逃离陆家,读大学,能挣很多很多的钱。后来,她被关在少管所,每天睁眼都是那一亩三分地。七年的光阴,她的期望在无声无息之间溜走。
读大学期间,有次开班会,辅导员让大家谈谈以后的梦想。班上二十多个人,除了她基本上每人都有着自己对生活的期望,他们侃侃而谈,构思美梦成真的故事。只有她,默默地退出了教室。独自一个人站在走廊的尽头,叼着一支烟。同学兴奋的声音从教室传来,她觉得怎么会这么吵?
那日,她被教导主任抓住在学校光能正大的抽烟。教导主任只对她说了一句:“女孩子还是不要抽烟的好。”这话听着,她当时就觉得怎么那么像一位父亲的语重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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