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棉惊魂未定,感觉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被人用刀子比在脖颈上的那种感觉确实非常的难受,她也不可能不怕。
“沫沫,沫沫!”夏红棉随即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妈妈,我在这儿呢。”小沫沫走了过来。
夏红棉蹲下身,一把抱住小沫沫,无比的激动,眼眶里泛着隐隐约约的泪花。
不过,夏红棉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
小沫沫被夏红棉抱着,动弹不得,但她用小手轻轻的拍着夏红棉的香背,脆脆的说道:“没事儿,妈妈,沫沫不怕的,你也别哭。”
夏红棉抹了一把眼睛,“嗯,不哭,妈妈不哭。”
“那就乖啦。”
此刻,小沫沫像个大人,夏红棉反倒像是个孩子。
而一旁的方牧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拆开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忽然,方牧的右手被夏红棉一把抓住。
在方牧右手的小拇指上有鲜血,还有一道明显的伤口。
“没事,皮外伤。”方牧无所谓的说道。
“这怎么能没事呢,你稍等一下,我拿个邦迪过来。”夏红棉却是关切道。
说罢,夏红棉就蹲下身去,找了会儿,找到了一盒邦迪,拿了出来。
可是刚撕开,她就想到了什么,又拿了瓶酒精过来。
“来,把手伸出来。”夏红棉道。
方牧听话的伸出了手。
夏红棉用棉签蘸了酒精给方牧小拇指上的伤口消毒,非常的认真,一丝不苟。
本来方牧还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温暖莫名其妙的升了起来。
在国外的时候,方牧的经历都是血与火的冷酷战斗,身上挂彩那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除了一个女人之外,从来没有人像夏红棉这样为他处理伤口。
方牧与她素不相识。
但她却如此的认真,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让得方牧心底深处的某根弦被触动了。
这一刻,无关乎眼前这个成熟寡妇的身份,只关乎这份感觉。
而此刻在夏红棉的心中,只是回想着先前发生的那一幕。
这个男人,为了保护自己,居然连刀子都不怕。
夏红棉心里头的滋味说不出的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夏红棉说道:“好了。”
“谢谢。”方牧突然道。
“不……不用,说起来我该谢谢你才对。”夏红棉连忙道。
方牧笑了笑,道:“我叫方牧。”
“我……我叫夏红棉。”
“我就住在附近的极道小饭馆。”方牧又道。
夏红棉的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你是老方先生的儿子?”
“算,也不算。”方牧道。
“这些人……”夏红棉看了一眼昏迷的平板头,以及跟着他来的那些小混子。
“交给我处理。”方牧说道。
随后,方牧转头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小混子,拿起那张欠条,说道:“这个欠条的原件在谁的手上?”
几个小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不说?”方牧狞笑道:“那我帮你们。”
方牧绕过了玻璃柜台。
惨叫声又从小卖部里传出。
几分钟后。
方牧坐在门口的一张小板凳上。
几个小混子也都在门口,排成一排,那个平板头也在。
比起其他的几个人,平板头虽然脸上看起来没有一点伤,但他是最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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