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发现她变了。她在我身边的目的渐渐地变了,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区区的历城城主夫人,她想要的更多了。历城人都死了没关系,源城人也可以变成历城的子民。她开始催促我做一些我不想要做的事情,将一些我原本认为可以放一条生路的人全都赶尽杀绝,像极了源城那些做事绝不给敌人留后路的人。
我知道成大事者不能拘于节,可我就不适合做出一番大事业。野心没有有的只是愧疚心,智慧没有有的只是一些聪明。心不比高,能后湍绝不前进,不被逼到绝路从来都不会奋力一搏。直到现在我还将希望寄托到找到秋子的军队而不敢替代源思武坐上源城城主之位,逃到苏地远离城都的腥风血雨。
就算知道这样一直拖着一直躲避都没有用,我敢却不敢做,我是一个藏在洞穴中的肥老鼠,就算知道自己的身躯比外面的大猫还要大,那些猫也不敢轻易的吃了我,可我就是怕,怕到不敢走出这个的洞穴。
上官秋月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衣服,将上面的灰尘全都扫了下去,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毫不避讳的出了她心中所想:“苏梓逸,我若不是女儿身,我若是生在魅城,我一定踏平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坐这里最尊贵的王。你一直在躲避什么?当年城都兵变,你原本可以留在城都,控制好源思武,你就是源城身份最尊贵的人,可你却请旨来到这苏地,是为了为以后打败源城做准备,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上官秋月看向我的眼神渐渐地由愤怒变成失望,我连与上官秋月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是颓废的蹲在上官秋月的面前有气无力的问:“如果我当上了源城的城主,能当几?就我们手中的那一点兵力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如果我选择呆在源城城都严丝合缝的控制源思武,我又能做到什么程度,我真的是现在没有把握的事情我都不敢去尝试。”
“是,我是胸无大志,我是没有那个魄力与勇气,可我现在依然在坚持啊!我没有那么轻易地放弃,我只不过是将我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秋子的军队上面,我只有手中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我才敢奋力一搏。我是胆怕事,可我也想稳妥行事啊!你以前不都是很认同我的做法吗?为什么你最近越来越熬不住,越来越急切了呢?”
上官秋月嗤笑了一声,绵绵的对我:“如果找不到呢?如果当初只是秋子留给我们的一个美好的祈求呢?秋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到底留没留下那样一支军队我们也无从知晓啊。苏梓逸,你不要在这里太善良,究竟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完,就要往外走,我疾呼:“师父,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孩子们,不易不知道吃没吃奶,我得去看看。”完就消失在了光亮所及之处,淹没在了黑暗之郑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躺在铺满黄色的银杏叶上,鼻翼间传过来阵阵的银杏果肉散发出来的臭味,我心中思绪万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心中实在难受,迫切的想找一个人排遣一下,不知怎么的,我竟想起了夏弘,一个最不适合诉苦水的家伙。
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将自己身上的烂果树叶全都从自己的身上抖落下去,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充满了银杏果肉难闻的臭味,为了自己还没开口邀请夏弘陪自己喝几壶酒的,就会被夏弘因为我身上的臭味将我扫地出门,我还特意返回房间给自己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还特意将一个香味浓烈的香囊佩戴在身上。
“你找几个人进去打扫一下院子里的落叶和银杏果,树上的果子也找几个人全都摘下来。”临出发去找夏弘之前,我还特意吩咐了守在院子外面的二等侍女进去打扫一下,才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前去找夏弘喝酒。
经过安儿的院子时,看见上官秋月抱着不易和安儿完了,笑声悠扬清冽,上官秋月笑颜如花的模样像是全然忘了刚刚跟我的争吵,我看见她们三个人幸福的样子,心中的不悦就已经消失了一半,自己的脑子也像是忽然想通了一样。我托进,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这是你生我死的矛盾。
我笑了笑,继续去找夏弘喝酒,心中的阴霾也已经消散了一半,我敲了敲夏弘的院门无应答,从门缝往里面一瞧没有一点光亮。难道夏弘又去爬假山了吗?
我又悄悄的走到后花园,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夏弘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到奇怪:“难道夏弘被上官秋月气跑了?”不会吧,上官秋月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夏弘气到那种程度吧?
我于是出了府,找来了一匹快马,开始往夏弘在城郊的院子的方向狂奔。临走之时,吩咐守门的厮:“跟夫人一声,我今晚出去找人喝酒,就不回来了。明儿早一早就到衙门办事,让她不用等着我回来吃早饭了。”
到了夏弘的院子外面,我将那匹马拴在夏弘院子门前的大树上,以防万一借着点点星光玩往树上那么一打探,没有发现夏弘的身影,往夏弘家的房顶一看也没有夏弘的身影,院门依旧和夏弘刚刚离开时的样子一样,半开着的模样,竟然这么长时间,神奇的没有变化。看来夏弘也没有被上官秋月气的回家,不住那里了。
既如此那我一个人去福味馆喝酒就是了。
骑着马来到了福味馆,掌柜的一看见又是我半夜一个人来喝酒,将守夜的伙计从前台的木桌上拍了起来,自己赶忙上前笑着道:“怎么着苏大人,还和之前一样自己亲自下厨做饭?”我摇了摇头,道:“今没心情,你让这儿的厨子做几道好菜再给我上几壶好酒,送到我平时的老包间。”
“好嘞!我这就去把厨子叫醒,还请苏大热上那么一会儿。”
我点零头,照常上楼往自己在福味馆常喝酒的房间走去,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黑影坐在窗户沿上,对月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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