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空间很狭隘,并且仅有一扇关着的小窗户,周舟一眼望去就知悉了整个房间的全貌,两张隔得很近的病床和一墙的储物柜。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也没有新鲜的空气,昏黄的灯光伴随着浓重的消毒水味儿,让周舟感受到了压抑。
她的家人身体都很健康,在她的记忆里很少有探病的场面。而此刻,病房中的这种氛围刷新了她在电视里见过的病房印象。
“周舟。”
一个女声先开的口。
她身形消瘦,双眼无神,显得疲惫和陌生。
是王阿姨,周舟从这张面容找回了曾经的影像。
周舟连忙走近,展露了笑容,“阿姨您好啊,我来看看你。这是我小舅邓匀,曾经来过我们家做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他。”
王川梅看了看,面上展露笑容,对着邓匀道,“记得,你妈妈也经常提起。谢谢你了看我。”,她语气缓和,像是收敛了各种的七情六欲。
“姐,这次来得匆忙,我也没准备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您收下。”邓匀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到了床头柜上。
王川梅看着邓匀的举动,眉头一蹙,只是也没有阻拦。
“谢谢你们了,我这个病就是在烧钱,之前我就和林凡清说过。我说,我们回家吧,妈不想治了,费钱也治不好。可是他却说我还年轻,还会有自己的生活,他要坚持到他不能坚持的那一天。没想到...他的坚持最后会是这样结束。”
王川梅说了一长串的话,周舟则在一旁乖乖的当一个聆听者。
“周舟,我看你的名片上写,你当了律师?”
“嗯,是的。”周舟回道。
“林凡清这个样子,要判多少年?”王川梅抓着周舟的手,像是急切想要知道个确切的答案。
周舟看了一眼邓匀,发现他没有说话的迹象之后,只能安抚道。
“阿姨,虽然网上有报道一些案件情况,但是我们还是没有权利了解更具体的案件信息。我小舅是B大法学专业的,现在是W市顶尖律所的合伙人,我现在在他的手底下工作。其实我们今天拜访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希望取得您的委托,我们愿意无偿的为林凡清辩护,希望能尽我们的努力,在最大的程度保护他的权益,将刑期降至最低。”
王川梅听后明显很激动,她的眼眶掩饰不住的湿润。
“谢谢你们,我真怕那个孩子自己在外面,没人关心他。林凡清他能有你着个朋友,我也就放心了。”
“阿姨,您言重了。”
周舟见不得王阿姨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她递过去一张纸巾......
邓匀看了眼腕表,随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并附上一只笔,打断了周舟和王川梅的谈话。
“姐,林凡清的讯问恐怕已经结束了,希望您能在这个上面签字,这样我们就可以第一时间进行探视并了解情况。”
王川梅简单看了下后,在最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你们了。”
周舟也从椅子上起身道别,“阿姨,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等我忙完了,我再来医院看您。”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阿姨,您知道林凡清有没有走的比较近的女性朋友啊?”
王川梅摇了摇头,“不是很清楚,他什么事都瞒得好好的。并不常和我交心。”
周舟听后有些失望,不过立马又换了笑容退出门去。
*
“你问那个干嘛?”走远了,邓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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