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在周舟身前停下，问道，“林凡清今天还来学校吗？”

周舟摇头，“他说下午来，可能明天阿姨早班，上午医院离不开人。”

“嗯。”苏瑞点了点头。也没多话，取下书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气压很低，动作幅度也很大，放东西的时候啪啪作响。李洪亮不敢招惹他，将椅子往外挪了挪，对着周舟挤眉弄眼的，无声地说道，他更年期犯了，快走吧，别招他。

周舟礼貌地朝他一笑，又接着回去补作业。

*

中午休息的时间，周舟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咬着皮蛋瘦肉粥的吸管，一口一口的慢慢咀嚼着，眼睛还不停的盯着最新整理下来的公式和曾经的笔记，临阵磨枪。

林凡清脚步轻缓地走了进来，他简单的背了一个书包，对于周舟投射过来的关心目光，回以一笑。

“怎么就喝粥，能吃饱吗？”林凡清走近关心地问道，接着他朝周舟的桌上瞟了一眼，“在复习物理？不用担心，题挺简单的，你上次不是考的不错吗？”

周舟无语凝噎，泪流满面。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壳子还是那个壳子，里面的人变了有什么用。

她干笑两声，“呵呵，叔叔的病情好些了吗，有醒过来吗？”

林凡清垂着眉眼摇头，“没呢。尽人事听天命。”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两人齐齐转头朝前看去，只见苏瑞地站在门边，朝他们挥了挥手，接着自顾自地出了门。

周舟和林凡清对视了一眼后，也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了两座教学楼中间供人休息的长廊，长廊的设计类似园林，却也不伦不类。头顶是生命力旺盛的爬山虎，绿油油的一大片，既遮荫避暑，又风景优美，是个绝佳的好去处。

由于正值饭点，行人稀疏，且此处不是去食堂和教室的必经之路，的确十分适合谈话聊天。

苏瑞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递给了林凡清。这手机并不旧，白色的外壳，三星标志的logo，是如今比较时髦的一款智能手机，比起学生手持的傻瓜机高了好几个档次，但是在十年后的周舟眼里却显得过于笨重，根本不够看。

“我爸的，谢谢了。”林凡清单手接过，按亮屏幕，出现了一个需要密码的界面，他尝试输了几个密码后，均以失败告终。

苏瑞：“昨天他们走的十分匆忙，这个手机落在了桌上，我爸让我交给你。”

“麻烦了，代我谢过叔叔。”

苏瑞接着说道，“昨天晚上这个电话响了好几次，还不停地收到很多信息。发信人都是银行，虽然我看不到信息的全貌，但是可能情况紧急，你重视一下。”

林凡清问道，“你认不认识什么人能快速解锁，我爸还没醒过来，我妈知道的可能性不大。放学后我急着回医院，恐怕没时间处理。”

苏瑞：“我认识个人，我现在就出门给你办。上课前就能赶回来。”

林凡清抓住他扬起的臂膀，“我和你一起。”

周舟见状也赶紧举手，“还有我！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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