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来,两人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立下不少军功。
如果只看军功,早就可以赎罪,离开戴罪营。
偏偏那富家子弟极为记仇,两人被死死地按在这里,怎么都出不了头。
牛三宝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妈了个巴子,等老子出去,一定草的他生不如死。”
“啪~”
李南风在他光头上狠狠地抽了巴掌,“草毛啊!你不会找根棍子?爹娘给你那玩意儿,是让你传宗接代的,不是让你跟菊花过不去的!”
牛三宝疼的呲牙咧嘴,双手抱头,大声道,“大哥教训的对!俺保证,从今往后,俺的只用来生娃!”
孺子可教,李南风嘿嘿一乐。
“给我说说,戴罪营是怎么回事,有哪些弯弯绕绕的讲究?”
马二郎笑嘻嘻地凑上来道,“大哥,这戴罪营满员千人,设裨将一人,都尉三人,校尉十人,伙长三十人,队正九十人。从上到下,要不就是犯过事的,要不就是被人陷害的。”
“要是犯过事的,只要不死,立下足够的军功就能抵罪离营。要是被人陷害的,那就惨了!除非立下大功,得到大人物的青睐,否则只能困在戴罪营,早晚会死在战场上。”
牛三宝咕哝道,“大哥,俺以前也只喜欢生娃,架不住进了戴罪营,就不让出去。半年来,母猪都没瞧见过!俺憋得眼睛发绿,这才……”
李南风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别找借口,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五姑娘嘛!”
牛三宝一愣,茫然道,“哪家的五姑娘?”
见他满脸懵逼,李南风无语,难不成要老子手把手地交?抬手又在他脑门抽了巴掌,“自己想去!”
说完看向似乎已经听懂的马二郎,“你说戴罪营满编千人,但我看营地里面的人很少,那是怎么回事?”
马二郎道,“这不刚打完仗么。戴罪营这次扛在最前面,顶住了楚军骑兵的冲锋,死掉了大半。活下来的也都攒够了军功,离营了。留下来的百十来人,都是被仇家按在这里动不了的。不过,听说咱们裨将大人这回不但能离营,还有高升的可能。到时候,不知道哪些人好运,会被裨将大人带走……”
从马二郎的口中得知,戴罪营的裨将叫赵群策,原来是个五品将军,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连降数级,来戴罪营当了个裨将。
提起这位落魄的将军,马二郎和牛三宝佩服的很,原因是这人真的能打,经常在校武场上单挑十几个人,从未败过。
马二郎就曾经被挑选上场,没多久就跟其他人一样,被揍趴下了。
打仗的时候,这位裨将更是冲在最前面,挡者披靡。
听俩人说了半天,李南风大概猜到了,这位裨将大人感情就是位莽将,只知道冲锋,难怪被人从五品的位置上挤下来……
当然,这些话他可没有说出来,牛三宝和马二郎的眼界毕竟有限,有些事即便跟他们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随着二人的讲述,李南风对戴罪营的了解越来越多。说白了,戴罪营就是敢死队,每逢大战,必定冲在最前面,死亡率相当高。
眼下吴楚两国关系交恶,大战不断,戴罪营的人一批批的进来,又一批批的挂掉。
牛三宝和马二郎待在戴罪营的半年里,大小十几丈,居然活到现在。
望着俩人得意的神色,李南风微微点头,两人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当老子的小弟,只是有些本事可不行。
眼看天色不早,李南风于是把二人赶回了各自的营房,分开前,给俩人安排了第一个任务。就是从今往后,每天清晨,不管刮风下雨,必须在校武场上跑满五十里地。
“五十里?”
牛三宝和马二郎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啥德行!”
李南风伸手在俩人的脑壳上各敲了下,“我跟你们一起跑。你们要是嫌累,就别跟着我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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