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艰苦爱情,在父母眼里,不过是骗三岁小孩的棒棒糖。
“就没有试着找找?”
卖旦旦货这种职业,在这个地方的农村并不稀奇,就拿张建军他所在的张家湾来说,哪年不来个十几个卖旦旦货的。有时候,张建军会把这种商品交易称之为大西北农村地区的改革开放。
“找吗干啥?没良心的东西,我就当没有那个女子”
南志强的情绪有些激动。
但事实上,在张建军看来,那不过是在掩饰罢了,如果南志强心里真的没有他女子,怎么可能会愁眉苦脸呢,终究是自己的亲骨肉,这么长时间没个消息,张建军估计,南志强私底下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回。
“叔,你这些羊绒是多少钱买的?”这不是一个开心的话题,所以张建军主动选择了转移。
“哎,今年这羊绒生意不好做,因为前两天的一次涨价,不仅仅收羊绒的那些羊绒贩子把收购价格普遍提了一截,就连那些家里有羊绒的农户,也一个个坐地起价,简直高的没法买,我这两天到处转悠,嘴皮子都磨破了,才买到了70来斤,而且这成色不仅不好价格也不低”南志强用力的抖动那些羊绒坨子,直接撒了一地的细沙子和一些盐渣子。
不用问,这些都是那些农户专门弄进去的,为的就是抬升重量,那些常年家里有羊的人家,现在一个个都变精了,把羊绒坨子整好之后,就会专门往其中倒一些细沙子、盐渣子等。反正羊绒贩子来买羊绒的时候,都是按照斤秤走的,能蒙就蒙,遇到那种精明的羊绒贩子,多的蒙不了,少的便宜也是能占到的。
像南志强这种干了几十年的老羊绒贩子,算是足够精明了,照样也会被蒙。
而且随着这两年羊绒越来越抢手,有些人家就更加明目张胆了,摆明告诉你,我这羊绒里面掺东西了,你要买,那就不准除杂,全部算成斤秤,愿意买就买,不愿意就拉到,反正有人买。
“成色稍微好一点的一百一十块钱左右,成色差一点的也能一斤卖个八九十块钱”南志强继续说道。
“这么高?”张建军记得去年后半年他买羊绒的时候,成色好一点的90块钱左右,成色差一点的也就一斤70块钱左右,怎么今年一斤足足涨了十几块钱,这也太夸张了。
“农户自己加的,再加上各个羊绒贩子不计后果的哄抬,这价格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对了,建军,你不是看羊绒价格很准吗,你给咱估计一下,今年的羊绒还敢像去年那样囤吗?明年开春以后,是不是还能卖出更好的价钱?”南志强觉得问问张建军的意见没什么坏处,毕竟这个小伙子前几天成功猜到了羊绒价格上涨的情况的。
“这谁知道呢,一年一个价,我也说不准,不过我觉得还是可以囤,外地的羊绒价格肯定也涨了,所以,我打算回去也收点羊绒囤下。”
张建军揉了揉眼睛,前世的记忆告诉他,今年的羊绒还真的能买,不过,在今年却依旧注定有一批羊绒贩子要赔个血本无归---
“你小子既然要收羊绒,那你们双石乡我今年就不去了,估计好羊绒都被你挑走了”南志强摆了摆手,说出了内心话,去年就因为这一点,他在双石乡最终没收到多少羊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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