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顾择延就要去浴室,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上前拦住了他。
“顾总等一下!”
“什么事?”
“您现在发烧了还不能洗澡,等到你把汗排出来之后,才可以洗澡。”
见顾择延似乎不信,夏思洛继续认真地说道:“这是真的,是我妈跟我说的,我小时候不爱吃药,我妈就把我蒙在被子里,等我出汗了,就带我洗澡。”
说这话时,夏思洛似乎在顾择延眼底看到了一丝落寞,但是不管怎样,他的神情似乎信了她的话,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相信我吗?”
顾择延犹豫了一下,而后微微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退烧好不好?”夏思洛温和地问道,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顾择延又点了点头。
夏思洛觉得此时的顾择延真像一个孩子,冷峻的外表下带着些可爱,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她让顾择延换上睡衣,在床上躺好,又给他盖了一床厚厚的被子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头,然后打开空调暖风,让整个房间都温暖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给顾择延放了洗澡水,熬了姜汤让他喝下,过了一个多小时,经过夏思洛的悉心照料,顾择延身上终于出了汗,就去浴室洗了澡。
夏思洛听着浴室的水声,欣慰地吐了一口气,她以前也用这个法子给阿玉退过烧,那时没多大的感触,现在却觉得自己都可以去当见习妈妈了。
顾择延的烧也应该退了,她放下手中的毛巾,就回房抱着姜子牙睡下了,才刚睡着,就听见房门外的敲门声。
夏思洛迷迷糊糊地伸手开了灯,她眯着眼睛起身下床,去开了房门。
门外是顾择延,他的脸色好了很多,穿着一身浴袍,头发还没有干,手中拿着一支体温计摆在夏思洛眼前。
夏思洛还没有完全清醒,拿过顾择延手中的温度计,有些疑惑,“怎么了?”
“三十七度五,烧还没退。”顾择延哑声道。
半梦半醒间,夏思洛看了看那体温计上的数字,果然有点低烧,她抬头再看他时下意识地把他看作一个孩子,心想他可真不让人省心。
她脑子里也只流窜着一个念头——退烧,于是她像拉小孩一样自然地牵起顾择延的手,带着他回房间床上躺好。
然后准备温水将毛巾打湿,拧干水敷在顾择延额头上,等毛巾凉了之后,又重复之前的步骤。
顾择延睡着之后,夏思洛已经快困得不行了,就想着趴在顾择延床边眯一会,等她再睁眼时,发现外面天亮了,她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顾择延的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她从床上弹了起来,发现房中只有她一个人,至于她是怎么睡到顾择延床上的,已经完全没了记忆。
出房门在弄芳苑里找了一圈,她才知道顾择延早已走了,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失落,不知是因为顾择延没有为她的辛苦照料而表示感谢还是别的原因。
收拾好一切,夏思洛去上班,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总是时不时地想起顾择延,想他退没退烧,想他现在在做什么,想...他和她昨天晚上的那个吻。
脑海中顾择延的身影挥之不去,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工作,正在烦恼间,杨文把一打文件堆在她面前,让她把这些文件送给顾择延。
接到这个命令,也不知怎的,她想到即将要见到顾择延,心中便松快了许多,在去顾氏集团的路上,夏思洛还顺便买了个药。
她刚到总裁办,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陈穆,以为他是来取文件的,就犹豫要不要把文件和药一并给他。
正当时,陈穆开口说:“夏小姐,请您亲自将文件送到总裁那里,总裁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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