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妻子那段时间出了事,急需要一大笔钱,但他那时候已经离开了公司,回来找秦祝安父母借钱不成,反而还被百般羞辱。
最后他妻子不幸去世,他就揣着刀跑到了秦家。秦祝安父母当时都不在,家里只有年幼的秦祝安一个人。
可能是对一个小孩不忍下手,所以那个人就自杀在了秦家。
秦祝安现在也无法忘记温热的血喷洒在脚背的感觉,满地都是红色,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脚裸。
年幼的秦祝安就抱着自己的双腿,呆呆的坐在血泊里,与一具尸体呆了快十二个小时。
“我自那以后,病了三年。”秦祝安紧紧的抱着沈浅,用颤抖的语气揭开了他藏了近二十年的‘恐惧’,“那三年,我连睡觉都不敢,闭上眼,我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大手溺在血海里,呼吸不上来,连喉咙里都满是那股令人胆颤的腥味。”
那三年,他像一个失去神智的疯子,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傻子。
那时一分一秒的煎熬,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沈浅伸臂,把人轻轻搂到自己怀里。
这个时候小扫把星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他继续说,“我被他们关在家里,每天都要接受心理治疗,”‘他们’自然指的是秦祝安的父母,“最严重的的时候,我连人都分不清,他们的面孔在我眼里就像长着獠牙的恶鬼,更甚至,他们就是我的恐惧源……”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片刻后自嘲的笑了,“你说,我该怎么去澄清那些事?”
他不是怕何笙,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相,比所披露的更肮脏不堪。
那时候,他是真的放弃了。
他自暴自弃的想,也许,这就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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