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一场闹剧,还没有开始久这样草草结束,不知是命运之神有意捉弄她,本该去喝孟婆汤,投胎转世的她,又再次睁开了双眼,借尸还魂取代异世界的一个女孩的身体。
如果真能见到命运之神的话,她绝对会怀着诚恳的心,然后一拳头呼上去,暴揍他一顿,除非打不过。
……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身处荒野之上,满天的繁星,淡淡的青草香味,身上痒痒得,好像有杂草掉到衣服里面去了。
她的名字叫做罗衣。
小时候,她的父母带她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转过第三个圈的时候,她就看不到父母的身影了……
罗衣呆呆得躺在草地上许久,在那回想小时候的事,顺便还思考一下“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三件人生大事,哦哦,第一件已经知道了,她叫罗衣。
“滴答”一点雨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她顿时回过神来,我丫的怎么在草地上,而且这么美的星空,城市里哪有?于是一个激灵反身而起,直接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把姑奶奶丢到这荒郊野岭处来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我不是出了车祸死掉了吗?难道被肇事司机抛尸了?所以说……现在我是游魂状态吗?
她低头一看,身上穿着很有古风味道的布衣,还有几分偏男性,这是什么衣服?又跺跺脚,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大概……我还活着吧?可是……
回忆起“死”前的画面,罗衣不由得干呕了几声,那种情况,应该没有办法救活吧?她的脑袋应该被车轮子碾成马赛克了……虽然痛苦只有一瞬间,但此刻回想起来,却觉得头还在隐隐作痛,莫不是后遗症?
先不管那个,我是穿越了吗?这个身体感觉和自己的不一样,要轻盈很多呢,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有一点小胖。
罗衣轻咦一声,对了,我怎么穿着偏男性的衣服?难道我穿越成男人了?但她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软软地像个糯米团子一样,很是光滑,嗯,这手感,绝对不是自己那张粗糙还有不少痘痘的脸,又忍不住多搓了几下。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能够摸到长长的睫毛,又摸了摸喉咙,没有摸到喉结。
我了个乖乖,难道是个美人儿?但又摸了摸胸部,平平的……唔,莫不是个妖孽美男?
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这是荒郊野岭,没有其他人,就解开裤子看了一样,点点头,嗯,是个美人儿。
罗衣抿抿嘴,咋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咳嗽几声,拍拍自己胸膛:“这具身体的原主呀,我可真不是变态,我会好好爱惜你的身体的,木瓜啥啥的都安排上,保证你早日拥有48D!”
然后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可再看看四周凌乱的树影,脚底下的杂草,然后又苦恼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借尸还魂,这身体的原主是什么身份,唔,虽然脸软软的,但手上却有不少茧,应该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物,身上的衣服也不华丽,别人穿越不是有丫鬟啊,父母呀,朋友呀,能得到相当丰富的情报。
“太不厚道了!”罗衣叹息一声摇摇头,“我连个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这穿越也太不厚道了,虽然是多得了一段时间的寿命,但我不会就这么死在新手村吧,好歹给个令牌什么的呀!真不厚道!”
话音还未落下,“啪叽”一声,一个小牌子从她的衣兜中掉出。
罗衣嘴角抽了抽,这打脸来得有点快……呸,怎么能叫打脸呢,说不定是什么金手指呢,自己说要啥,就会有啥!
罗衣深吸一口气,气运丹田,大声喝道:“我要烤鸡!火锅!肥宅快乐水!”
一片死寂,除了几声虫鸣,连个回声都没有。罗衣脸上划拉下几条黑线,尴尬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不由得庆幸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实在有点丢脸。
轻咳两声,捡起了地上的小牌子,这个小牌子只有拳头大小,整体是黑色的,字是红色的。
光线似乎比刚刚要暗淡很多,抬头看看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不过幸亏上面的字够大,罗衣的眼睛也基本适应了黑暗,她微微眯起眼,仔细看着小牌子。
“画……罗……衣?”罗衣辨别出来了上面写的字,疑惑和惊讶都写在了脸上,“这咋和我名字差不多,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叫画罗衣吗?”
荒郊野岭的哪有人回答她呢。
罗衣挠挠头,低头瞧见随着令牌掉落的还有一叠纸,叠的很小,她刚刚没瞧见。
某不会写着关于自己这句身体的事情吧?正好借此多了解下自己,还有这个世界。
罗衣捡起来打开,但上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如同鬼画符一样,光线又那么暗,她歪着脑袋看了很久,只看清“南风”两个字。
“为什么这字怎么丑呀!”眼睛都看疼的罗衣哀嚎道,然后叹息一声,“罢了,大不了我找个亮堂点的地方仔细研究一下。”
“轰!”一声巨响,吓得罗衣一颤。
她差点一屁股坐下去,罗衣嘴角抽了抽:“不会要下雨吧?”
“轰轰轰!”雷声轰然响起,大雨倾盆而下,雨点如同冰雹似地打在地面,罗衣瞬间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她暗骂一句,该死,怎么刚刚喊吃的乌鸦嘴不灵验,偏偏坏事这么准。
下意识地抬起手去遮脸,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纸可经不起雨水的折腾,但发现的过晚,它早就支离破碎,罗衣马上将手中的残片和小牌子一同塞到了衣兜当中,迈起步伐跑了起来,指望着能找到个地方避避雨。
大雨模糊了视野,她看不清眼前的路,仅仅凭借着直觉像前方跑去,偶尔磕磕碰碰,但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跑了老久也不觉得累,罗衣有点兴奋,还没等她高兴一会,背部就一阵刺痛,像是被带刺的鞭子狠狠抽打了几下,她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手,膝盖还有脸上都被擦破了皮,整个人成了个泥人。
“呸呸!”
罗衣苦着一张脸,自己刚刚不小心还吃进去几口泥巴。
“我不会死在这吧……”罗衣只觉得身少好几处疼得厉害,不知刚刚哪里擦伤了,罗衣虽然性子狂野,但很是怕疼,鼻涕眼泪都一把出来了。
在泥水中哭了一会,疼痛慢慢退去,她一个鲤鱼打滚又站了起来,罗衣绝望得快,恢复信心也快,忽而看见前方有几处灯火,还有徐徐升起升起的炊烟,雨也变小了,世界的边际缓缓升起太阳,驱散了黑暗。
罗衣如同一个泥雕似地傻坐了很久,直到雨完全停了才清醒过来,我这是跑了多久,咋这么快就天亮了。
转念一想,也可能自己刚刚开始跑的时候就凌晨三四点了吧,我这弱鸡体力怎么可能从黑夜一直跑到天亮呢。
不过刚刚还荒郊野岭的,荒无人烟的……罢了,有人烟终归是好事。
抬手看了看自己沾满泥水的衣服,自己这副样子,大概率会遭人嫌弃吧。
于是来到河边,先是熟练的生起一堆火。
至于为什么那么熟练,怪她小时候太皮,喜欢烧火玩,还烧过福利院的几个灌木丛,还好事情没闹大,挨了教训又被没收了作案工具,于是坚持不懈的她学会了钻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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