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好奇深究,更不能在他心底留下痕迹。
毕竟,这世上的优秀女子,太多太多了。有繁花入眼,谁还会在意青青碧草?
一时间,白衣公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心潮起伏,望向前方那一幢幢破旧房屋,怔怔出神。
位于白衣公子右侧,是一袭红衣,眉眼妩媚的女子。
她眼波流转,看向黎鸢的目光,显得饶有兴趣。
在黎鸢身上,她看到一股气势,令人耳目一新。像是在荒凉旷野里纵马的感觉,天高地阔,一往无前。
想到此处,红衣女子微微轻笑,好像看到了有趣的风景,这与她自己,何其的相似。
然后,红衣女子也收回了视线。
眼前的稚嫩少女,就像密林中的一株茁茁青木,纵然有些许亮眼之处,总归还是太过于普通平常。
在白衣公子的左侧,是一名面容冷峻的紫袍青年,始终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马鞍上挂着一柄古朴长剑,剑在鞘内,便能感觉到一股锋锐之气。
当他听到白衣公子与黎鸢的对话,注意力也集中在了黎鸢的身上。
紫袍青年对黎鸢,同样没什么兴趣。
他就这么目光平静地看着黎鸢走过,直到她进入一座院落,关上了大门,这才收回了目光。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黎鸢背负的破布包裹,才是他关注的焦点。
身为用剑之人,他能感觉到破布包裹里的物件,非同寻常。
三人后方,还有两人,也是一身的华贵衣衫,世家贵公子的打扮。
其中身披黑色大氅的青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时东张西望。
就在白衣公子与黎鸢说话的时候,他朝随行的一众佩刀将士使了一个眼色,继而凑到另一人近前,轻声问道:“林兄,那位什么来头?这架势,啧啧!”
他口中的那位,指的便是白衣白裘的贵公子。
顺带着,他还想问问,同行的红衣女子是何来历。
那娇俏模样,那婀娜身段儿,放眼北三州就找不出一个能与之媲美的小娘子。
放浪形骸了这些年,他也算是阅美无数,这样令人惊艳的美人儿,还是头一次遇上。
仔细说来,这位身披黑色大氅的青年,才算得上是一行人中真正的地头蛇。
此人名为陈泽,北三州之一灵州郡,郡守陈元的小儿子。
两年前,陈家老太爷在其及冠之时,给他取字涛生,算是寄予了厚望,可惜愿望落空了。
陈泽与他两位军功赫赫的兄长不同。
这些年来,高不成低不就,平日里仗着自家老子的名头,在灵州地界没少干缺德事。
这位陈三公子,平日最爱的做的事情,便是结交各种狐朋狗友,在勾栏酒肆之地胡作非为。
如今落得一个响彻北三州的恶少之名,完全是情理之中。
他所结交的人里面,上到权贵世家的纨绔,下到混迹江湖的武夫、游侠,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当然,能拥有这么大的名头,他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否则早被人玩儿死了。
几日以来,他与这位来头比他还大的林兄,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凡事有问必答,没有一丝一毫的含糊,就差把这三位供起来当祖宗了。
可人家三位依旧对他爱搭不理的,让他心头着实有些窝火。
陈泽不是傻子,知道这次有火也得憋着。
被他称作林兄的青年,名为林放,出身于青阳林氏。
在青州道独掌大权的指挥使林靖,是其大伯父,身世比他这郡守家的公子哥厉害多了。
这么一个可以在青州九郡横着走人物,都好声好气的伺候着,他哪敢炸刺儿?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好奇:那白袍公子,究竟什么身份?
林放不动声色地微笑,抬手指了指头顶上空,眼神里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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