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可能性不大。去年夏天那位柳女侠,一手剑术犀利至极,寻常的江湖好手都近不了身。最终还不是……”
“言之有理。前年那位白姑娘不也是如此?人家身边还有两位江湖少侠跟着呢,现在如何了?被废了武功不说,如今沦落风尘,被卖到翠凤楼成了头牌。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看这位小姑娘的打扮,不是什么富贵之人,极有可能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遇上陆家这位,也是时运不济,倒了大霉!”
这些年,被陆鼎言祸害的江湖女子为数不多,可为数不多的几人,如今全都没有好下场。
抚宁镇终究太过偏僻,能来这地方的江湖女子本就没几个,有也是一个比一个性情刚烈,陆鼎言那一套才子佳人的伎俩,即便碰上了也搞不定人家。
可但凡被他得逞了,无一不是凄惨收场。
陆鼎言的确是对黎鸢动了心思。
自从年前冬日,意外撞见了那位一袭红衣的大美人之后,他对有武艺修为在身的江湖女子,兴趣便越发浓郁起来。
像黎鸢这样对他不假辞色的,陆鼎言看着就极为喜欢,越是这样,驯服之后才越有味道。
黎鸢眯着眼睛说话,心中已经动怒。
这个眯眼睛的动作,是从杨铁匠身上学来的。
那是唯一一次见到杨铁匠与人动手,惹怒了杨铁匠的人下场无需多言,如今坟头怕是已经长草了。
西凤寨人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黎鸢同样如此。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陌生人示好。这种示好的背后,往往带着恶意。
老夫子曾言:当一个陌生男子对你无故示好的时候,那他必定有所图。你身为女子,能被人所图谋的东西,无非且仅有一种。
陆鼎言的笑容温醇和煦,但目光包含的炙热,让黎鸢感受到一股极其反感的恶意,令她忍不住想要动手。
大约一个时辰前,废了一个出言不逊的冉胖子,黎鸢不介意在一个时辰后,再出手废掉一个书生。
黎鸢不清楚抚宁镇上的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其中弯弯绕绕也没兴趣打听。
正如她对杨铁匠说‘道理是我的剑’,那么在没用拔出背后锈剑之前,她信奉的道理,便是自己的武力。
踏入远宁客栈之前,黎鸢沿着街道游走闲逛,可不是只为了满足好奇心这么简单。
在杨铁匠的细心调教下,初出茅庐的黎鸢谨慎的厉害,除了摸索镇上的地形,更是观察了足够多的行人。
她所留意的行人之中,多以江湖人士为主,经过细心对比之后,才安心下来。
这座城镇上,除了镇守府的护卫,实力比她强的江湖人士没几个。
如此做的目的,便是确保自己不会招惹到厉害人物,从而身陷险境。
在陆鼎言的眼里,此刻浑身紧绷,蓄势待发的黎鸢,形如一匹烈马,他自己便是那个将要把她驯服之人。
于是,他微微抬手,姿态儒雅地笑道:“余青,既然这位女侠要动手,那就让她见识见识,也算我等略尽地主之谊。”
随着他话音出口,立在其身后不远处的书童,闻言缓步走上前。
长相眉清目秀的书童,冷着一张脸,身上带着一股凶悍的气势,朝着黎鸢所在的隔间逼近,脚步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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