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算了?
反正没有扯证,没有任何法律效应。
赵弦之不知何时进了房间,他就这样静静站在那,看着柳晞,陷入了沉思。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
他还记得,儿时,他爹娘曾经遇到过一位游历各国的方士,算出他决不能在二十三岁前成亲,否则他的妻子一定会早逝,只留下一个可怜的孩子。不仅如此,他还会再娶。
他爹娘信了,一找到机会就在他身边耳提面命,说男人应当先立业后成家,要有担当,不做出一番事业,如何能娶妻生子?而且再三强调,他赵家的孩子,此生只能娶一位,若是丧妻便只能孤独终老,怎么能再娶一位,让孩子被后娘虐待?
当然,这话是被他娘调教成她说东,不敢往西的他爹说的。
赵弦之倒没有他爹娘这般迷信,随随便便就相信了一位游方术士的话。不过,自他成年后,也没有遇见一位心仪之人能让他起了成亲的心思,他恰好借着这个由头避免了一场盲婚哑嫁。
他可是有不少同龄人因着成家之事受了诸多苦,比起他们,他一个人可是逍遥不少。
挚友走了之后,他被临终托孤,陷入了这朝堂之中,更是息了娶妻的心思。原想着,辅佐小皇帝稳定朝局后,就退隐于江湖,云游四海,落得逍遥自在。
却不料,自己遇到柳晞后,竟然成了家。果真是世事难料。
他虽然从不信邪,却也想起了如今的他虽未过生辰,但确确实实是到了二十三岁。怎么算,这所谓的预言都不会成真。
这厢,柳晞是各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赵弦之的脑中也溜过了不少思绪。
他笑了笑,心道: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在这不知真假的预言上。
赵弦之看到他那新婚妻子,一个人已然自得其乐。红布盖着,他都能猜出,她又在掐自己的脸蛋了。果不其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嘶”声,此后她还不放过自己,竟又打起了自己的脑袋。
真是有趣的紧,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他怕他那新婚的妻子再敲下去可能要更傻了,于是发出了一些响动,装作自己还是刚进了房间。
本来还念念有词的柳晞一听到声音,马上装起了淑女,乖乖坐着,一动不动,安静地很。
赵弦之走到了柳晞的身边,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那块红盖头。
明明只有一对烧过的红烛,一块并不方正的红布,未有任何成亲该有的装饰。她也和往常一样,仅染了一抹唇脂,因为什么都没有,便是一点胭脂水粉都未涂。
但是,在烛光的摇晃中,她凝视着他,欲语还休的样子,赵弦之在这一刻,便觉得这辈子就这么陷进去也不错。
不过,他现今好像已经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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