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早上她身子不太舒服,应该是在河边躺了一夜造成的,估计是略微着凉又被石头咯了一夜害的;没穿多少衣服估计也是自己扒的,跟赵弦之无关。
肯定是当时药没喝多少,药劲不够大,又在河里泡了好一会,就没剩下多少药性了,那仅剩的一点点药性害她意识不清,头晕脑胀,她便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
她挠挠头,备感烦恼,她小声道:“诶呀,这怎么办啊?”
此时,赵弦之恰好将另一份早餐端了进来,本以为柳晞还得他哄着才能睁开眼睛,结果却看见她早就坐了起来,还一副苦恼不得其解的样子。
这大早上的,苦恼什么?
赵弦之问:“怎么了?”
反正亲也成了,洞房也入了,人就是我的了。还管之前是不是乌龙,还是不要想这个事了,柳晞这样想着,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赵弦之了然,给柳晞身下垫了一个枕头,又将那碗放了一会并不怎么烫的粥递给了她,活脱脱像是照顾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不肯让她下床。
柳晞拗不过他,只能接过他递过来的碗。
又是和平常一样的粥,估计又是咸菜,她没什么兴致,纯粹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她面无表情地扒拉了一口,这才发现这碗粥里,内含乾坤。除了一如既往的咸菜,还有着白菜,萝卜丝和黄瓜丝,以及之前打猎来的野猪肉沫,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用筷子搅了一下,发现下面菜更多。
她不信邪地去看赵弦之的碗,他碗里倒是正常,咸菜加白粥。
看来,她这一碗还是特制的。
至于吗?还给她搞特殊,自己的那碗又可怜兮兮地什么都没放。装模作样,柳晞心里骂赵弦之,但又不可否认地觉得对方这样做,的确取悦了她,让她心情很好。
柳晞特别大方地夹了一大筷子的菜到赵弦之碗里,笑着说:“我人很好的,不会欺负你,这个给你吃,以后咱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不容易被柳晞感动了一次的赵弦之,点点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柳晞又说道:“你要多吃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之后家里的活都要靠你做了。”
……
“哦。”赵弦之闷闷地点了点头,安静吃早饭。
不过,家?
多么温暖的一个字。
从今往后,他便真的成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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