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被子叠得,怎么和寻常人不太一样,像什么呢?对,就像豆腐一样,方方正正。他还从未见过这叠被子的方式。
很是新奇。
赵明涯接着打量主卧的布局,他总会在不经意中发现一点能撩起他兴趣的东西,奇形怪状的布包、五花八门的衣物(应该是可以被称作衣物?)、还翻到了柳晞放在床头的小册子……
虽然这整个过程并没那么激动人心,却总像是有一个人拿着一片羽毛在他的心上略过,不难受,只是心痒痒地紧。
尤其是那本小册子,前几页倒是规规矩矩地练了些字,可越到后面越是敷衍,还用着似乎不是毛笔写出来的字。可很奇怪,大多字,赵明涯都不认识,辨认了很久,只能无奈放弃……所幸字的附近,还涂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画。
虽然说柳晞的画工的确不算太好,很是抽象,但不知为何,赵明涯竟然诡异地从这一幅幅不知所云的画中看出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这页画的是他未见过的衣服,倒是和摆在床上的那几件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是她的设计灵感?那一页画的大概是各种好吃的?(他还看到了一个流口水的小人?),好像还有几页写了自己日常?(有一个不高兴的表情,又有咧着嘴笑的小人?)
赵明涯,不自觉地便被这本小册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他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很认真地从第一页翻到了最后一页,还不停思索,企图去弄懂这册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带给他这么多惊喜。
他一边翻看一边等柳晞回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晚上。
直至天色暗下,柳晞二人还是未归。
赵明涯皱着眉头,心道,就算是出去办事,一个白日也够了,怎么到现在这个点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走夜路,容易遇到危险吗!他很是不悦。
难道是在外面玩开心了,今日不回来?若真是这样,待她回来,他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不管如何,一定要回家,否则等以后去了王府,这般不守规矩,那不是要翻了天。
赵明涯很是不满,而莫西却有些着急。
他对着赵明涯说:“主子,夫人仍未归。”
赵明涯睨了他一眼,道:“嗯。”废话,他又不瞎,自然是看见了。
有些担心柳晞的莫西焦急地道:“要不我出去寻一寻。”
赵明涯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湘城,说大不大,小也不小,你一个人大晚上的出去,能找到什么人?”说着,又有些不放心地道:“让莫北带一批人去必经的路上守着,若未等到人,等明日再出发去找人。这事,急也没法急。”
莫西一想也是这个理,这黑漆漆地要怎找人,苦力活还是适合那些二傻子去做吧。“是,那属下留下?”
赵明涯留下莫西自有他的用处。他笑了一声,“你去做饭。”
莫西听到自己终于有事做,不用再像望夫石一般站在门口等着夫人回来,立刻开心应下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诶?”
莫西呆头呆脑的样子愉悦了赵明涯,“有何不妥?”
莫西挠了挠脑袋,“可是之前夫人在的时候都是主子您做饭诶。”虽然他就跟夫人待了两天,然而那两天他也有幸吃到过主子做的“宠妻晚饭”。(爱心晚餐?)
“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的赵明涯,完全没有想到此前竟然都是他做饭的。在军营里,还会偶尔给他那帮下属烤个鸡什么的,除此之外,他貌似很久没有进过厨房那种地方了。
府里有御厨在,出门在外也自是去酒楼客栈。
谁料,成了个亲,竟自己做起了煮夫,成何体统?虽然他很想当面同柳晞谈一谈这“家中谁掌权”的大事,但首先要解决目前尴尬的局面。
赵明涯敲了敲桌角,“我自是欢喜给自家娘子洗手做羹汤,可,难不成你还想本王给你……”,停了一会,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后两个字,“做饭?”
说罢,还看了莫西一眼,又开口:“或者,你想本王跟外面那帮人一起啃干粮?”
莫西哪还敢让他家主子给他做饭,他只是刚刚脑子没转过来。这时一听自家主子说的话,额角都冒了两滴冷汗,立马毕恭毕敬地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做晚饭。”
但莫西是真的如此没胆吗?
不,他只会是“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这不,他一脸不情愿地坐在板凳上烧火,嘴里嘀咕着:“哼,仗着夫人不在便欺负人,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你做饭。”又将手里的扇子扇得更用力了些,“让你欺负人,等你想起来,看夫人怎么收拾你……”
然后,赵明涯便独自享受了丰盛的三菜一汤。
然后洗漱完后,安心地沉入了梦乡。
唯剩下莫西一人苦哈哈地收拾完桌子,再洗完碗,才掏出怀里硬邦邦的馒头啃着。
主子,太坏了,宁愿倒了,也不让他吃点剩菜。他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还好,比起莫北在外面露天守一晚上,自己还有个屋顶,已经算是不错了。
莫西啃完了馒头,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对付一晚上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不对?
主子就在这睡了,不回客栈了?!他们可是付了好大一笔定金,那不是全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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