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曈竟就立刻坐在床边,她继续争辩,“这里有你盯着,门口和楼下有保镖看着,树林里又有守卫看着,我怎么逃?”
白彻无奈笑笑,“你还真是不死心呢,可这不是逃不逃的问题。”
“这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林曈的手在背后逐渐抓紧衣角,她告诉自己耐下性子,“你把链子弄长,对你我都没有害处。”
白彻前倾身子,目光直直探进林曈眼里,“也许短时间内没有。”
林曈眼神透出坚定,“不管怎样,我都出不去不是吗?你早晚会放的,除非你有那个闲心打算就这样关我一辈子。”
白彻耸一耸肩,“你说得对,但是你如此煞费苦心地要我这么做,为了什么?”
林曈冷笑一声,“我不期望你能想象到一个人被关了几个星期,不出门没事做是什么体验。”
白彻做出了然的表情,“所以你只是无聊而已,这样的话,我会给你找事情做。”
林曈简直要出手打人,她缓而慢地垂下眼帘,“那你就坚持你自大狂妄的想法吧。”
林曈说完便翻身跃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白彻靠着床板坐在地上,不再说话,也不再走动。
白彻还想说什么,但他没有开口。
又是失眠的一夜,林曈望着月光在地上的影子,艰难地入睡。
翌日,白彻终于从林曈眼下觉察出淡淡的乌青。白彻问林曈是否又没睡好,林曈回以漠然的表情。
晨光依旧,白彻想起昨夜的话,问道:“晒太阳吗?”
林曈盖上被子,显然要开始补觉,白彻见状沉默下来。
之后的几天,林曈不再搭白彻的话,白彻见林曈眼下越来越重的黑眼圈,不由再次给魏医生发短信咨询。
不久,手机叮叮响起,白彻打开手机,短信上只有一句话:林小姐需要适当的运动调节一下,疗程不会停。
白彻看着那条短信沉思良久。
那天晚上,白彻照旧等林曈吃完饭,他在林曈躺下前一秒道:“医生说你失眠,需要适当活动身体。”
林曈撇了他一眼,白彻又道:“起来活动一会儿吧,骨头都躺硬了。”
林曈嗤笑一声,数日来终于开口,“如果是在半个房间散步,那你就别说了。”
“至少你动了。”白彻变相承认她的话,“快起来。”
林曈没有反应,白彻不再宽容她的淡漠,上前强拉她起来,“不要让我逼你。”
谁料林曈竟没有推搡,反而顺势抓住他的手臂,白彻被她拉得朝前一步,“你一直在逼我。”
白彻一手撑住床垫,想将另一只手从林曈手中抽出,却被林曈更用力地扯回,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个拳头近。
“如果你做不到让我在房里自由活动,就不要一次次妥协后又收回去。”
白彻震惊于她眼底释放的炙热,眼睛不自觉定在她脸上,微张着嘴,没有开口。
“我说过,我不期望你有共情能力,假如你有,我就不可能悲哀地坐在这里,怀念我过去的人生。”
白彻喃喃:“不是......”
“你怎么可能有?你怎么可能会让人脱离你的掌控?毕竟我就像你的狗,随叫随到,不能反抗,不是吗?”林曈打断白彻,一连串的质问抛出。
林曈手心散发的热量传递到他的手臂上,透过两层皮肤,白彻清晰地感觉出林曈筋脉的搏动。
“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事了,我宁愿被重新绑在椅子上。”林曈大力推开他的手,白彻的手臂上显出一层薄红。
白彻抚上那片红,见林曈转身就躺下,觉得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
林曈背对着白彻,胸膛连动肩膀肉眼可见地上下起伏。白彻的反应告诉自己,她快要成功了。
良久,白彻起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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