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蕴声音沉沉地:“娘,回不来了。”
罗镜贤心中咯噔一下,道:“谁说的?”
“林娘。”罗子蕴声音超乎寻常地冷静,“爹爹瞒着我们呢。”
罗镜贤手指颤抖着蜷了起来,道:“因为······娘要撇清和罗家的关系。是不是?”
“······”罗子蕴嘴颤抖着没出声,梳子插在头发里被她一并以手紧紧攥着,手腕上青筋暴起,罗镜贤低声道:“姐,不要冲动干出些什么事情。”
“厉元琛,纪信平。”罗子蕴嘴里低低念道,紧攥着梳子的手被梳齿紧紧抵着,刚刚包扎上的纱布上又渗出一片猩红,“我不会忘记这两个人的,二弟,你休要阻我。”
罗镜贤“腾”地站了起来:“姐,听我一句劝,不要去招惹纪信平!”
“罗镜贤!”
“罗子蕴!!”
罗子蕴也慢慢站起来,转过来,随手将梳子往地上一砸,手上的血也随之在地上落了一串。罗镜贤即刻就顾不上争吵了:“阿烛!拿纱布和药来!”
“矫情!”罗子蕴不耐烦地吼道,“你若愿意帮我就帮,不愿意我一个人也好!”
“你现在若是冲动,便是白费娘的一番辛苦!”
“那她也不能白死!”
“你还知不知道你是个大小姐!”
罗子蕴冷冷地笑了笑。不言。
罗镜贤觉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罗子蕴的又臭又硬的脾气第一次令他觉得无可奈何,此时阿烛刚好进了门,罗镜贤顺势摔门而去。
李家三个兄弟又聚在一起时,李星文一直在走神。李元杰还在计算布匹的运费,李星文忽然就冒出了一句:“那个,大哥,我们和罗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李元杰抬眼看了看他道:“两年前的事了,那会罗家生意还没做得这么大,罗家主要是靠罗夫人在官场的弟弟生活,罗家老爷不想一直靠着官场,就到处合作裁缝铺卖布料。我们家是当时唯一不肯合作的。一个是爹爹当时根本看不上罗家的布,不如我们杭州自产的布质量好,还有就是爹爹在官场上的亲戚瞧不起那位何官员,总之当时说了很难听的话,那罗夫人性子傲的很,仇在那会就记下了。”
“那这次又何必······”李均明忽然插了一句话。
“那不一样。”李元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你们看着吧。罗家迟早会垮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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