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罗子蕴倒是有些意外,“讲他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他的身份,一直觉得是哪个大臣的公子,直到昨天,我想起他那块玉。那块鱼形的玉佩。我很久以前听娘讲过,那种玉,只有皇子才有资格戴。但是我们国的那六皇子,哪个是他?”
“你的意思是,他是褚国人或董国人?”
“褚国那些蛮人,哪里会戴这么雅致的东西。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法鉴别那是不是真的和田玉,那要不是,权当我胡诌。”
“他就算是又如何?厉国里董国人也不少。”
罗镜贤道:“你刚才没听清吧,我是说皇子,董国的皇子来这里干什么?”
罗子蕴道:“不是说厉国有一个董国的质子吗?不过知道的人很少罢了。”
罗镜贤忽然恍然大悟,道:“那就是了。不过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子蕴道:“好像以前有谁跟我讲过,好像是娘……哎,不对,是谁啊。”她忽然就疑惑了,她的印象里,确实有人跟她讲过这件事,可是她这么也想不起这件事是谁讲的,好像是个绿衣服的女人跟她讲的,不过,娘穿过绿衣服吗?
“难道娘没跟你讲吗?”
罗镜贤也茫然了:“没有。谁跟你讲的?这种事,如果皇上没有宣扬,应当是机密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罗子蕴努力要回想起来,却只觉得脑子里那张女人的脸越来越模糊,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她脑子一空,整个人从椅子上倒了下去。
“姐!”
她醒来时躺在床上,阿烛着急地站在一边,见她醒了,忙道:“小姐,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二公子!小姐醒了!”
罗子蕴还有点蒙,她望着罗镜贤进来,道:“我怎么了?我怎么在床上?”
阿烛道:“您不记得了吗,刚才您晕倒了。”
“晕倒?怎么会?”罗子蕴说着往下走,只觉得脑子里晃悠悠地疼,她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晕的?”
罗镜贤道:“正与你讲话,你想着想着就晕过去了。先躺下吧,我已派人去叫大夫了。”
“哎……麻烦,就晕了一下。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罗子蕴坐到书桌上,“明日就回邺城去,好好歇息一番。”
“明天照常启程。”罗镜贤语气里有一种不可否决的坚定。罗子蕴道:“宋璇有问题。不能全信。”
罗镜贤道:“你若是愿意信我。就信她。”
罗子蕴道:“怎么?我看她对你有几分上心,你与她才讲了几句话,就这般维护了?”
罗镜贤道:“她若是李家的人,就不会帮我们到这个份上。”
罗子蕴反驳道:“你怎知她是帮是害?”
罗镜贤道:“你们刺绣用的图,是不是《金石花鸟鉴》上的?”
“那又如何?”
罗镜贤慢条斯理道:“你可知当今皇后的故土是何处?是荆州。荆州十年前有一个很出名的画家,就叫金石。金石曾被皇后召入宫中做御用画师,却在去京城的路上重病而故,世人嗟叹天妒英才。宋璇拿他的书来作画,皇后见了难道不是满心欢喜?不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拿到这本书的,她总没有恶意。”
罗子蕴道:“我不曾听说金石这个人。”
罗镜贤道:“那年你不过七岁,哪里会记得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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