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镜贤道:“陆先生,您应该看得出罗某是来干什么的。”
郑瑟站起来笑道:“罗公子,在这里就不必在意礼节了,清明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舅舅,您真是,哎……”他大叹一口气,将筛子往桌上一放,就坐在了罗镜贤对面,“那……这位罗?罗公子,你来买我的茶叶?”
罗镜贤道;“是。陆先生的茶叶很好,新河县的水不好。若拿到我们邺城去卖……”
“公子高估了。”陆清明翘着二郎腿,两手搁在椅子扶手两边,道,“我也不是穷得活不了,没必要非得跟您这样的有钱人合作。”
“不是高估。”罗镜贤神情认真严肃,“难道陆先生不想您这样的手艺发扬光大,并传承下去?我可以说,陆先生的手艺放在邺城,没有第一,也有第二。”
“你懂茶吗?瞧你说的。”陆清明不屑地撇了撇嘴,伸手拿桌上的冷茶喝。
“我不懂茶,但是我懂生意。”罗镜贤道,“我只知道陆先生的茶拿出去,一定能卖好价钱。不论陆先生给我什么进价,我都接受。”
陆清明道:“我这没法量产。”
“陆先生的人手,以及田地,工坊,我都可以出。只要陆先生肯卖。”
罗镜贤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诚恳,陆清明似乎为这条件有所触动,他沉默着往外扫了一眼,看着门外那一大片茶田。
郑瑟出来说话:“罗公子,容清明考虑一二,毕竟这事也不小,真要做起来还是要好好筹划一番。”
“舅舅,你与我来一下。”说着他就转身走进了边上一个仓库。
郑瑟站起来,转身对罗镜贤笑着拱了拱手,跟着进去了。
公主府又丢东西了。
这几日也不知为什么,公主府常常丢东西,像口脂,香囊,也都是小物件,罗子蕴根本不作计较,但今天是罗子蕴前一晚在桌上写的一幅字丢了。罗子蕴连夜彻查,就是找不到。
偏偏罗子蕴睡觉不喜欢房间有人,丢字的那一晚没有任何看见有人出入,但是这次,在窗户发现了一些红土。应是偷图的人脚踩窗户时留下来的。
罗子蕴传令去查宫里哪里有这种土,下午时,有几个公公到府上来求见罗子蕴。
为首那个公公看着像是宫里的老人了,他先给罗子蕴行了个礼,后道:“奴以为公主大可不必找那幅字,公主虽刚刚入宫,但也是嫡系的,想必宫中无人敢冒犯。”
“但是本公主的东西切切实实是丢了。”罗子蕴背对着他,隔着珠帘远远地说道。
“公主刚刚入住,想必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几天公主忙着学礼仪,那些东西怕是忘记了放哪。这般大动干戈去找……”
“公主,谢王来府上了。”
谢王?罗子蕴一怔,关于谢王,贺之缨是只字未提。罗子蕴道:“叫他进来吧。还有那幅字我就暂时不追究了,公公先走吧。”
那公公又行了一礼,走前说道:“公主宽厚。”
接着她便听到婢女的声音:“见过谢王殿下。”
罗子蕴一时竟不知要怎么招呼他,想了想,她道:“谢王殿下,怎么又闲心到这里来?”
“我在自家院落里看到了这个,不知是不是公主丢的那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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