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彤道:“方才妾也是刚好要去公主府上看看,就见她受了伤,一问才知。现在公主已经包扎好伤口在歇息呢。”
“那朕也要去看看。”厉帝正色道。常德走到厉帝前引路,送他上了轿子,吴文彤忙道:“皇上,妾也同你去。”厉帝道:“你才去过,先歇着吧,朕去去就回。”
罗子蕴才在迷迷糊糊中醒来,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都使不上劲,想来可能是失血过多,但也算不上虚脱,至少比刚才好受得多,罗子蕴喘了口气,唤道:“谷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罗子蕴抬头,见她走进来,便道:“水。”
她嗓子干得像有个爪子在干挠,难受得连讲话都串着肺里的燥气,谷雨忙去倒水,端到榻边的桌上。慢慢扶她坐起,罗子蕴这才刚半正半稳地坐起,就听门外一声长吟:“皇上驾到——”
太烦了,没完没了,该来的一个不来,不该来的一个接一个,什么皇后,什么皇帝,她根本就不想见,皇后那会趁着病痛混过去了,这又来了个皇帝。真是够烦的。
罗子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抬起手接过碗,还好,还能接住,她灌了一口,觉得不过瘾,便将一口气将整碗喝完了,还是干,干如火烧,罗子蕴心中恼火,将碗往外一扔,谷雨忙去接,却没接住,“啪”一声,碎了,厉帝正好推门而入。
谷雨大惊,跪地行礼:“见过皇上!”
厉帝道:“这碗是怎么一回事?”
谷雨不敢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是……奴不小心,打碎的……”
“我扔的,碍你什么事?”罗子蕴手抓着床沿,勉强坐住,“……父皇,子蕴身体欠佳,实在下不来床,行礼就……”
厉元琛道:“不必行礼,先歇着吧。朕就是来看看你。”
罗子蕴道:“谷雨,快把地上收拾了。别拿手摸,直接扫了。”
就是这么习惯性的一句话,她忽然想起了阿烛,她常对她说的这样一句话。不知现在阿烛怎么样了。
厉元琛笑道:“子蕴对下人也是宽厚。今日这事是朕没有考虑周到,想着你刚入宫,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却没想到去了质子府受了伤……说来,子蕴为何会去质子府?”
“没什么,就好奇。”罗子蕴道,“谷雨,再去倒碗水来,嗓子干得不能说话了。”
厉帝隔着珠帘,模模糊糊看罗子蕴接过水,一饮而尽,谷雨端着碗走开了。
见她含糊其辞,厉元琛也不想多做追究,在他看来罗子蕴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威胁,想罢,他道:“这次属实是朕保护不周,这样吧,以作补偿,朕允你一个心愿,你说,想要什么?”
罗子蕴道:“没什么想要的,在这公主府内,要什么没有呢。对了,刺客可抓着了?”
“刺客抓着了,押送至地牢之时全都服毒自尽,这事草草了结了,详细的朕会遣人去好好查。不过放心,这样的事,朕不会准许发生第二次。”
没话头了,不想聊下去了。厉元琛给她什么样的承诺,以及他到底要把那刺客怎么样,她一点都不关心,自始至终,她都当厉元琛是敌人,她放下床帘,道:“父皇,子蕴还想多歇会,您先忙朝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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