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问:“为何不要?这是董国太子不远万里拿来送给公子的,珍贵得很。”
红袖道:“公主府里什么珍贵玩意没有?公主要的是诚意。拿回去吧。”
天冬接过瓶子,默默点了一下头,挑着灯往回走了。
回了府内,她先见了纪沛川,纪沛川等着消息,一直没睡,听天冬敲门,他道:“公主收了么?”
天冬道:“没有。公主说……您没诚意。”
没诚意?
但这也算有了个回应,纪沛川吹了灯,躺下了,道:“东西放回去吧,我歇息了。”
天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纪沛川已经灭了灯,再讲话便显得不识好歹了。
已到了深夜,罗子蕴早早醒了,其实她压根睡不好,因为背有伤,她不能不趴着睡,这与她十几年的睡姿相违背,罗子蕴勉勉强强睡着,又精精神神地醒过来,还没到寅时,她却不想睡了,她披了件衣服,草草穿了鞋,推了窗,往屋顶翻过去。
“咻!”一只黑箭飞来,罗子蕴急急往边上一侧,箭从罗子蕴的脖间直窜过去,罗子蕴惊出一身冷汗。
明显地,背使不上劲,她反应已经迟钝了很多。
小时候跟着学了十八般样样不精通的武艺,可有一样她学得很好,就是不论近身还是远距都应当有的敏捷度,这比力气更加重要。
那会她与罗镜贤都被迫着将这个当基础练,尤其注意盲区飞来的暗器,说来那会练得也真是刻苦,师父拿着真真的暗器给他们练,连吃饭的时间都不落下,练得她一直以来不肯戴那些哪怕有一点繁重的耳饰。
当然那段时间武痴罗立洲过得无比开心。
不是有一句话那么说吗,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害人,可也得防着些名刀暗枪的。
“是我!瞎了吗!”罗子蕴堪堪在屋顶坐稳了,才喊道。
有个黑衣的暗卫从一棵树上飞下,落在屋顶,道:“公主恕罪,属下以为是刺客……”
“什么刺客?该看见的时候看不见,纵容了真刺客,左右都要偷袭我。真是好眼神!”
罗子蕴冷冷刺了他一句,在屋脊上坐好了。暗卫道:“白日是属下保护不周。愿以死谢罪!”
“行了行了,一天到晚死死死的。你过来,陪我聊会天。”
“……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公主。”
“你就坐我边上。除了你,谁能害我?”
“公主千金之躯,还是回房吧。”
“你不过来?”罗子蕴音调冷冷地上扬,语气里充满威胁。
暗卫犹豫了一会,坐在罗子蕴边上。
罗子将语气又放平和了,道:“你叫什么?”
“属下吕信。”
“你是不是皇后的人?”
罗子蕴问得太直接,直接将吕信问得一怔。
“属下是公主的人,只听命于公主。”
罗子蕴笑笑,又问了个不搭边的问题:
“你说,你与禁卫军的射箭技艺,哪个更好?”
“不相上下。”
“我瞧你刚才那射箭的力度,足够将我射穿了吧。”
“属下冒犯!”
“如果那一箭真的要杀人,我早就没命了,可那只箭只入了我的皮肉,也未及要害。”
“公主有神明在佑,幸运未及要害。”
就知道是这番说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