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很快来了,罗镜贤见她进门,先请她坐下了,随意扯了些家常来聊,顺口提了一下,他在父亲房内看到的这本书。
他翻了第二页给林娘看,道:“这般拙劣的字体,父亲不可能有,我看这里写的东西,像是被人安排做了什么事情良心不安写下的。还有,这里写了一个‘蕴’字,这字除了名字不太常用,我在想,会不会与大小姐有关?”
林娘听他这么一番描述,一种不好的预感窜入脑海,正当她看到这本书时,她整个人一激灵,差点没惊叫出来。
罗镜贤察觉出她的异样,神色略有所疑,道:“林娘知道些什么?”
林娘犹豫了一下,道:“这字写得这样凌乱,我哪看得清,要问,还是等老爷回来吧。”
罗镜贤疑道:“真的吗?”
林娘语气顿时就生硬起来:“二公子要质问我吗?你们罗家的事,问我何家的下人做什么?”
罗镜贤忙道:“林娘,莫要生气,是我冒失了,只是见这东西来的蹊跷,又似乎与大小姐有关,才着急了些。”
林娘神色缓和了些,却还是叮嘱道:“不过,这是老爷的东西,二公子还是先放回去吧,也许是老爷买的一批书里进了本杂书,没有注意,就放进去了。”
“好,我知道了。”
罗镜贤这么敷衍了一句,便请林娘回去了。但是他还是没将本子放回。
过了几日,罗酉文寄回一封家书,罗酉文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跟他讲罗子蕴进宫的事,罗镜贤不是个冲动人,罗酉文也放心直接说,然后要他亲自去怀州一趟,他之前也有联系那位友人,却一直没等到回信,罗酉文还是不肯离开京城,他不放心罗子蕴,即使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罗镜贤看罢了信,震惊许久,想不到相伴十几年的长姐竟真是那位丢失已久的嫡公主,那日她还讽刺他们不是亲姐弟,却想不到先离开罗家的,是罗子蕴。
信中他还提到了贺之缨,说贺之缨要去洛阳,要他先去洛阳等着,带他去怀州看看。水灾一事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罗镜贤将信压在书下,即刻吩咐了下人去准备行李之类。
他觉得自从家中变故开始,他就一直在四处奔波,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有些过于紧迫了。
他还想不出李家会不会有什么行动,上次进贡竞争失败,那以后却再没有任何作为。
想多了难免有些心烦意乱。他早早用了晚饭,早早歇下了。
清晨,罗子蕴坐在梳妆镜前,红袖正给她梳妆。阳光打进窗户,金闪闪地铺了一地。
“公主,阳光刺眼,关了窗吧。”
“不必。”罗子蕴道。这时就听身后有一个明朗的声音响起:“公主,穆将军要远行了。”
“哪个穆将军?”罗子蕴声音冷冷地,故作无知。
“您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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