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今天的日子,她大概知道盛衡来做什么了。
凌芜将盛衡之前那些异常的举动联系起来,逐渐明白了。
怪不得他上车的时候停了几秒,怪不得他在车上的时候手一直紧紧攥着,怪不得他在出医院门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怪不得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
突然,她心里起了一丝酸涩,难耐的,有些想哭。
这个男人,大晚上,一个人,静静地,沉默着,坐车来到另一个曾经生活过的城市,独自来到公墓,看望已经离开人世的母亲。
凌芜和司机师傅道了声谢,便连忙跟了上去。
腿上的疼痛已经没有了知觉,连她自己都未察觉,此时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前面那个高大却异常寂寥的背影上。
盛衡走了几步,在一块墓碑前停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束小小的花,认认真真地拨弄了些许,这才低身放在了碑前。
那花颤巍巍的耷拉着,蔫蔫的,有些不大鲜活了,大抵是刚才压住了,才使得成了现在的模样。
盛衡站在那里,低着头,静默着,站了很久很久。
夜晚的风很凉,依稀飘过,什么声音都没有,有的也只是无声的压抑的悲伤和难过。
凌芜躲在后面不远处,看了许久,直至腿酸麻了一下,没控制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系统:老大,你要不要看一下你的脚?我觉得大概是已经快要烂掉了吧。
凌芜:……6,你别吓我啊,我有点慌。
系统:你一个娇弱的大小姐,大晚上一个人坐车跑到另一个城市,还偷偷跑去公墓,这你都不慌,现在只不过脚烂掉了而已,慌个什么劲。
凌芜隐隐能从666的声音里听出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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