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送什么东西,又与我何干?总归不是我出钱!”翦默说完,把筷子和琉璃梳接过放在藜洛手中,向自家爹爹施了一礼,缓步离开。
“果真,也只有翦默能够不等爹说话就走!”翦岚看了看站在大厅里的一群人,酸酸的说:“我们可没有人家这份宠爱!”
“岚儿,慎言!”翦泷依旧劝着,翦岚“哼!”了一声,也离开大厅,翦老爷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只觉得烦心,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让你们见笑了!两位公子,请坐!阿四,上茶!”“我就不坐了,您和大哥商量生意就好,我是不感兴趣的!”亓湛说完,行礼告别。
“公子所需的那批丝绸,老夫手中的相差甚多,不知公子可知城西吴家?”亓渊点头示意,“想必公子也知道他家的丝绸,在前朝时曾做过贡品,这质量当是不用说,只是价钱,会高出老夫两成!”
“这价钱从来都不是问题,但只一点,吴府的丝绸我不要,我也知道除了您这儿,也就他们家丝绸存货多,这样吧,我给您家的丝绸,每匹加一两,劳您多费心,替我再张罗张罗,凑齐这批货!”
亓渊不愿意要吴府丝绸,是因为前世的他错信吴家人,在父亲遇害之后无心生意,被他们用过季的次品充当当季的新品,最终,让亓家百年的声誉毁为一旦。
对于亓渊的要求,翦老爷并不十分介怀,毕竟这有钱的公子哥们的想法,总是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的,因此,笑着说:“亓公子放心,老夫定不负所托!”
翦默回到自己的棋院后,看着藜洛领着一个脏兮兮又怯生生的小姑娘站在廊下,藜洛看着自家小姐进院,忙对着身旁的尔雅道:“这是小姐,你以后就和我一起好好服侍小姐!”
翦默走到尔雅不远处时,尔雅忙慌张跪下:“奴婢请小姐赐名!”“藜姝,起吧!往后跟着藜洛好好学!”
等藜姝起身后,翦默对着藜洛道:“带她下去换身衣服,还有,讲讲我的规矩,去吧!”“是,小姐!”二人缓缓退下。
翦默回房看到桌上的琉璃梳和白玉筷,只道这姑苏来的公子当真是富贵人家!翦默走进书桌,在自己新写的话本里加上了一个富贵公子!
写好后和先前的放在一起,准备明日拿去书房,这是翦默的小秘密,当然,前世的亓渊也是偶然知道。
在菘临院中,亓湛看着自家大哥手里拿着话本,看得入迷,怎么想怎么怪异,这掉了一次悬崖,怎的习惯都变了这么多?
亓渊看着元庆拿来的这本《潇湘雨》,忍不住翘起嘴角,他的默儿,还是和以前一样色厉内荏,这般小女儿家可笑的想法,也只有在话本里可以一窥其貌。
只见亓渊翻开的那页书里写到:湘湘在桥上望着那位白衣少年,只一眼,便乱了心思,她悄悄的跟在公子身后,想知道他是哪家儿郎,如此俊俏!
却不想,被公子发现,公子言道:“姑娘可有事?不知小生能否帮上姑娘?”湘湘看着公子的笑,自己也笑,想到了那么一句话“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这厢,翦岚回到自己色琴院,屏退他人,开始砸房里的东西,须臾过后,翦岚瘫倒在地,看着娘亲留给自己的银镯子,不由得难过。
她多想回到小时候,回到翦家不富裕的时候,至少,那个时候的她是最快乐的;那个时候的家是完整的;那个时候的爹爹是最疼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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