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抬头,陈裆下不敢作妖了,“卧槽!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顾佳佳吸了吸鼻子,“昨晚开了空调,好像有点感冒。”
“你这样还好像?病入膏肓四个字都写脸上了!”陈裆下没好气地批判,往椅背上一靠,“要不要去私人医生那?”
“私人医生在哪儿?”顾佳佳问。
这两天降温了,清晨的天气有点凉,她出门就觉得不太舒服,这会儿更严重了,腔调懒洋洋的,带着沙哑。
陈裆下说:“御龙湾华庭,整个第二层都是私人医生的住处。”
顾佳佳问:“华庭是哪?”
陈裆下说:“东侧的尾翼楼。”
顾佳佳皱眉:“东是哪儿?”
陈裆下:“……”
某高三垫底生嘴巴动了动,气地说不出话。第一次觉得智障、二百五那么讨打,怪不得老师看见他就犯心脏病。
陈裆下在嗡嗡嗡的耳鸣里抬起头,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在仔?”
目光从狭长的眼尾睨下,陈活在比某只黑崽还冷还傲。
“……”陈裆下觉得自己刚才还是只气球,现在被他哥拍破,“砰!”地爆裂,只剩下没脸没皮没地位的零碎细屑。
他求生欲极强地扭头:“纪芭?”
后者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超厚老花镜,懵懵然地说:“东……太、太阳升起的地方?”
陈裆下:“……”
你踏马为什么要用疑问句?
话说现在阴天!
顾佳佳心不在焉,悄悄瞟了靳彦泽一眼,却撞上了他凌厉、逼仄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一触即收。
陈裆下对这种微妙的气氛浑然未觉,还在拼命抓耳挠腮,“你往左绕过喷泉,步行两三百米,看见大片的花园,再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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