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关上门,朱啸天腿都软了。
“别......别折腾了,我们就不换房了吧?”
“我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你睡床,我睡沙发,反正隔门隔屏风。”
顾佳佳垂着眼睫,透过帘布望着阳台外的滂沱大雨。有一瞬,她脑海里闪过了胡乱的希冀。
如果他和她默契到了某种程度。
顾佳佳挑着眉,说:“床和沙发都不归你。”
朱啸天:“???”
他可能遇到了女流氓。
刚想捍卫领地主权,阳台上突然传来轻响。
栏杆边缘,靳彦泽居高临下地倚在那里,狭长的利眸半阖着,在眉骨和鼻梁的阴影里,讳莫地看不出情绪。
“来晚了。”他说。
顾佳佳摇头,“刚好。”
靳彦泽挑了挑眉。
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大理石栏杆上,浸着雨夜的苍白,微微绻曲,他说:“嗯,我进来了。”
“等等。”顾佳佳懒洋洋地拦在他面前,傲娇地有些咄咄逼人,“纪芭重要还是我重要?”
靳彦泽皱眉,瞥了一眼裆下。
“‘纪芭’重要。”
顾佳佳:“……”
朱啸天:“???”
被忽视的他可能不算人。
男人矜贵冷漠,“我进来?”
顾佳佳:“哦。”
一步一步,皮鞋扣在溅起雨水的大理石上,不轻不重,却令人胆寒。
直到伟岸高大的身影覆下,朱啸天才猛地惊觉:“你谁啊?干嘛来我们房间?!”
“这是你房友?”他问。
顾佳佳倒了口水喝:“嗯。”
“今晚我和她睡。”淡漠冰冷的嗓音,伴随着庄园外侵袭而来的寒气,缓慢而倨傲地响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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